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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二人的亲密举动,又见姜馥迩笑开花的脸,他才惊讶地获悉了小姑娘让都哲留下来的缘由。
“嘿嘿,大公子,您脾气真好。”
一旁的商贩先一步从目瞪口呆中回过神,笑嘻嘻道:“家仆竟可以如此…开化。”
马棚内的人都纷纷窃窃私语起来,毕竟这种亲密举动,唯有恩爱恋人才做得出。
更没人会深究两人的出处,也不会有人理解从未出过师门的纯粹友谊。
因商贩的无意调侃,邶恒悄然回过神。
这种光天化日公然与女人勾勾搭搭的事,他也不是没干过。
可看到姜馥迩这般无所顾忌,他多少还是觉得有伤体统。
可能是因为她年纪如邶媛一样?又或许她是他的小姨娘。
可说到体统…
邶恒本还想开口说教,却忽然江郎才尽,只言片语都说不出。
他不是个在乎繁文缛节的人,向来随心所欲,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行为不端?
他收回视线,瞥了眼身边咧嘴嘲笑的商贩,终带着追究的语气严肃道:“乐什么呢?等着我自己牵马架车??”
听出邶恒语气中的怒意,商贩立即捂着嘴强制止笑,而后忙从他身边绕走,去马厩牵马。
嫌马厩味道大,邶恒食指蹭了蹭鼻子,抬步慢慢往门口相拥的两人处走,却发现这俩越发欢喜,更是旁若无人的随意。
邶恒刻意咳了声,试图阻止一二,紧接着慢条斯理开口:“我说怎么让他跟着呢,原来是情郎啊?”
冷漠的声音打断了姜馥迩的得意忘形,她没注意邶恒何时靠近的,只见他一脸不讨喜的傲慢表情负手睨着两人。
“情郎?大公子说我师兄??”
姜馥迩猜测着发问,已恢复规矩站姿。
邶恒没动,依旧高傲地打量着两个人,眼里流露出的轻蔑,不难猜到他接下来的讽刺。
“贵派到底什么来头?能教出展香这等…女子?”
听邶恒主动搭话,都哲顿时来了精神。
也没拆解他话里话外的讥笑,只顾着上前笑呵呵回应:“馥——哦,展香,展香~”
名字叫不惯,他尴尬笑了声才又说:“我师母最喜爱的弟子,受师父师母悉心教授,她没什么不精通的。”
“是么?”
邶恒反而更加冷淡:“还特别擅长,勾搭?”
话音落,始终保持缄默的姜馥迩终于抑制不住冲动,拧眉愤懑道:“大公子这是埋汰谁呢?此前的事我有过交代,今日你又阴阳怪气的。
我们只是合作,我顾及你体面,处处隐忍,大公子是否也该收敛些?”
许是头次见到有人这般跟邶恒说话,木棚内外的人全都忐忑地静了声。
都哲连忙去拦姜馥迩,想让她少说两句,省得惹了心中爱戴的常安殿下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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