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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煦也用低沉嘶哑的嗓音朝她低吼道,“姜瑜,别自欺欺人了!
沈冬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工人,除此之外,她还能有什么被陆佩珍针对的资本?!”
这样的认知彻底颠覆了姜瑜的认知,她顿时感到头晕目眩,却还是不顾一切地抬起双手,抓着陆之煦胸口的衣领,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我!
不!
信!
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他气极反笑,“我是骗子,那你又是什么?”
陆之煦伸出手掐住她的下颌,用一种冒犯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物品一样上下打量着她,“姜瑜,你可比沈冬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你不仅可以出卖色相、勾引伪装,甚至可以不经审判地杀死所有你的仇人……太可怕了。”
他薄唇轻启,低沉地在姜瑜耳边呢喃道,“姜瑜,你是我见过最可怕的女人。”
020察觉
020
姜瑜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但很快,她从陆之煦咄咄逼人的态度中抽离开来,淡漠地轻笑了一声,“随便你怎么说。”
“你觉得我可怕,我何尝不是这么认为你们陆家的呢?”
她将脑袋向后抵在后面的树干上,看向陆之煦的眼神凉薄而疯狂,“明明一出生就在罗马,却还要用尽手段害死别人的母亲,高高在上地收养她的孩子……”
“你们陆家人又比我高贵到那里去呢?”
陆之煦的拳头逐渐收紧,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深邃淡漠,“姜瑜,既然你那么想要死,那我成全你。”
“但可惜的是,或许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年发生的真相了,就让这一切稀里糊涂的结束好了,或许这就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吧。”
姜瑜一愣,就好像原本已经漆黑平静的大海水面上重新泛起了波澜,陆之煦的话搅动了姜瑜平静的内心,阵阵涟漪从海水中心逐渐蔓延开来。
她已经不在乎生死,尤其是此时的姜瑜已经察觉到自己其实并没有完全退烧,不适的感觉又如同星火一般从胸肺向身体的四处蔓延灼烧,大概是因为之前呛了水,单纯的退烧药没有办法彻底把热度压下去。
可是当新的问题摆在姜瑜眼前,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假装不在乎。
不,更多的是委屈和不甘心。
几年的时间过去,沈冬在她心中的印象已经变得逐渐模糊,可是那种愧疚、悲伤和痛苦却始终在心中萦绕不去。
姜瑜永远都不会相信沈冬会与陆佩珍的婚姻有任何关系,生者可以在逝者肆意地身上泼脏水,但沈冬已经死了,死的支离破碎,一切都已经变得死无对证,她没有办法开口为自己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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