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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老班,”
第三排又传来帮腔声,孔恒是真的害怕任何一个异姓去和松梦婷做同桌,“顾同学一米八七,坐在前面不得缩成个球,对他和他后面的同学都不方便。”
老王犹豫了一下,他向来都是会慎重考虑家长意见的,只是这次把顾从州往前调是真的会影响到其他人,迟疑半晌,最终还是松了口。
往前调是调,往后调也是调。
“好吧,那就搬到最后一排坐吧。
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最后两排问周舟同学和顾同学,大家互帮互助,”
转头又指着第二排说:“时望飞,你去和松梦婷坐,你们这一小撮真的是太没王法了,我的课都敢开会。”
时望飞正小声聊得起兴,忽然噎住。
当然噎住的不止他一个。
苍天啊。
孔恒愕然地看着老王。
老王忙着调座位,一眼都没分给他,再看松梦婷,她完全不在意,表情都没变,又看顾从州,他憋着笑,就差出声嘲讽了。
周舟终于有了点反应。
时望飞是班上第一爱讲话的人,上课就没有停过的时候,再加上孔恒下课都会来找松梦婷搭话。
上课时望飞,下课孔恒。
那场面,不敢想象。
她把头砰地砸在臂弯里,这清静日子算是到头了。
顾从州又把书从头到尾理了一遍,把每一科的草稿纸都归类,把每一只丢了盖子的笔找齐全,第三节课的课间,他终于把书理好。
周舟接好了水回座位,叫他让一让。
倒数的座位都是很宽敞的,不知怎么的他们这一桌就是窄,每次进出都要顾从州站起来让她。
这会他怀里抱着一摞书,不方便站起来,只拖着凳子往里挪了挪。
11点左右的时候,阳光从窗□□进教室,顾从州低着头,阳光正好打在他头上,像给他的发梢上镀了一层薄薄的金光。
他的头发本身就带着一点浅褐色,现在看起来更像鎏金的质感了。
周舟挑着眉梢低头看,这个角度看下去顾从州的头发顺滑得发亮,有点像一只大金毛。
顾从州募地转头,以为她进不来,又拖着凳子往前挪了一点。
她立刻意识到在他身后站得太久了,连忙两步跨进去坐下。
他还在理书,忽然停下来问她:“孔恒问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周舟把头靠在窗台上,一动也不动,耷拉着眼睛反问:“你看我像有电话的样子吗?”
顾从州笑了一下,见她不在状态,于是又问:“你心情不好?”
时望飞要坐到这里来了,她心情能好得起来吗?
“没有啊。”
话音刚落,时望飞就提溜着一大摞书大喇喇走了过来,“哗啦”
铺在桌上,“新同桌,你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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