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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她本来也是个聪明人。
申容应该要想到的,往长远了看,也确实不能指望单一件事就彻底压住她。
而男人的忘性又大,指不定哪天就把以前的事统统过去了。
她嘴角的笑就收了一些,点了点案几上的香炉,目光变得深远。
陡然间,又改变了往前的想法。
等刘郢回到自己的太子宫时,天都黑了好一会了。
他也没往含丙殿过去,自迈进北宫的大门起,步辇就直接朝金阳殿这方抬过来了。
哪怕知道太子一来是径直往储妃寝殿过去的,田良娣照旧是在不远的丙舍屋前出来行了礼。
就算是一眼,一眼……不曾忘记也好。
可惜这大雪天的,就算刘郢周身的保暖措施做的不错,也不会在外头待多久。
从下了辇车起,大步子一抬,雷厉风行地就进了储妃的寝殿。
这主屋里的人虽不如旁院丙舍里头那般,却也是热情招待了的。
好歹也是刘郢,是太子不是?
宫奴上前来服侍太子爷洗过手、脸、脚。
申容蹲身在一旁点着他喜欢的安神香。
夫妇俩一个在行障后头,一个在榻前,就这么隔着还有些距离地聊着闲话。
不过这动嘴多的人是申容。
太子也刚回来,都没歇口气的,她如何能累着他多开口?
她就提起了这几日发生的事,连着刘子昭和钟元君婚事是如何黄的也说了。
刘郢兴许是早就知道这个事了,起先听着还没怎么,只等听到钟元君在寿昌宫那一出,才探出半个脑袋来。
“还是这么回事呢?”
申容擦了手过去,接过宫女手上的寝衣,一边给他穿上,一边无声地点着头。
“你就没帮着说几句?”
刘郢张着双臂,神情调侃。
她抬眸瞅了他一眼,再低头绕好系带,嘴还有些笨笨的,“那,那母后和徐太后都在,我一个做小辈的怎么好插话?”
“倒也是。”
刘郢表示认可地跟着点头。
男人的思维到底不一样,再者他手上事可太多了,要留神的事也多。
这会听着还不一定想着是钟元君伪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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