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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另一股外力拉住了他,江觎攥着他的手腕,锋利的眉压着,语气沉沉:“清清,你答应过我的。”
“到了现在你还想着害他?!
松开!
江觎,我让你放开我的儿子!”
江觎对她的话置之不理,依旧紧紧盯着江序清:“回我身边来,清清,我带你走。”
他们把选择权抛给江序清,却并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把他当做打折出售的物品一样争来抢去。
“……放手……”
声音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似的,“别这样……”
“江序清!
如果你今天跟他走了,那你就是要逼死你的母亲!
你好好考虑清楚,你要为了一个跟你、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的人逼死我吗?”
苏芸泪流满面,放开江序清,呜咽着冲到桌边举起西餐刀贴上脖颈:“你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吗?清清,就为了他……至你母亲的安危不顾?”
这一举动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连小妗都没有想到一向沉着得体的母亲会如此偏激,同时,父亲突然跌坐回椅子上,面部痉挛似的抽搐起来,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吓得她立刻叫保姆拿急救药上来。
餐厅迅速乱做一团,苏芸慌乱的惊呼和江炜杰喉咙里混含不清的叫声交织在一起,像一场既不动听也不美妙更上不了台面的二流交响乐,本就低劣的表演还出了事故一样噩梦。
江觎一脸漠然的牵着江序清的手,拉着他抬脚往大门口走,身后传来苏芸失望至极的哭声,江觎脚下一顿,回头去看停在原地的人。
“清清?”
江序清冲他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尽管这笑十分难看,“我想跟他们把话说清楚……”
“我不能……就这么走了。”
江觎的目光一点一点冷了下去,僵在唇角的弧度像画上去的一样虚假:“所以,你要留下。”
片刻后,江序清缓缓点了点头,对他道:“我知道你不想待下去,我也不想……你先回酒店去,我很快就去找你,好吗?”
“好。”
片刻后,江觎慢慢放了手,露出一个苍白却粲然的笑容:“清清,我尊重你的所有选择。”
江觎走了。
一个人离开江家,和他下午来的时候一样。
江序清知道他此刻心里一定很不好受,但在场又有哪一个人心里好受?谁都不想经历今天的事,他没有想到他和江觎的关系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公之于众。
苏芸见他独自一个人留下瞬间转悲为喜,江炜杰吃过药后被管家移去房间静休了,整个大厅里就剩下三人。
“清清……”
苏芸难过的拥住江序清,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江序清深深叹道:“妈,我还是会去找他的。”
这话给了苏芸当头一棒,短短几秒内经历太多情绪变化,她的反应也变得迟钝起来:“……你说什么?你又在说什么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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