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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玄铮的一声控诉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勇气,紧接着发现姿势不对劲,整个妖都僵硬在她身前。
他们两个的姿势很微妙,他稍微低头,似能把她圈在怀里,轻易掌握,对上那双明亮之中少许慌乱的漂亮眼睛,他先一步狼狈地别开视线,“你……我……”
墨玄铮磕磕绊绊,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那个……你先起来。”
陶秋竹推推他,暗自嘀咕。
【看起来瘦瘦弱弱的,这胸肌还挺带劲儿。
】
墨玄铮虎躯一震,大手把她的两个不安分的小手禁锢住,红着脸,“你别这样,虽然我们……了,但你不许乱摸。”
有两个字和蚊子似的嗡嗡嗡,根本听不清。
陶秋竹侧头,努力去听:“啊?我们怎么就嗡嗡了?”
墨玄铮:“……”
对上她不明所以的眼睛,墨玄铮瘫着脸纠正,“神交。”
“啊,是神……嗯?”
陶秋竹话说一半,双颊浮出桃色,清亮的眸子瞳孔放大,剩下的话几乎喊破音,“谁?我和你神交?我想的那个交吗?怎么可能?”
她声音哆哆嗦嗦,“你不是才开始发情吗?我可是半根毛都没碰你,不准这样碰瓷的。”
这句话,在传入墨玄铮耳朵里无异于惊雷炸开,他的反应跟陶秋竹如出一辙,瞳孔一竖,头顶的兽耳嗖地一下冒出来,在空气中凌乱抖动。
一草一妖疯狂思考。
一个在思考他们什么时候神交。
一个在思考自己什么时候发情。
他们视线相对,空气诡异地寂静几秒,墨玄铮的身形逐渐变矮,当着陶秋竹的面变回原形,四个小爪子各走各的,一路上自己踩自己,窜到了床底下。
暧昧的气氛一扫而空。
陶秋竹:“……”
她拍了拍滚烫的脸颊,豁然把窗户开得更大,春季的凉风灌入,不太清醒的大脑缓慢运转。
她觉得,应该睡一觉,晚上不适合思考。
陶秋竹熄灭了灯,同手同脚上床,躺好,手指敲敲床边,问下面的床搭子,“真没发情?”
床底下的小毛团子瓮声瓮气:“啾……”
啾了一声似才反应过来如今自己不必再伪装兽语。
“没发……情。”
“什么时候发情了记得告诉我。”
“……”
危机解除,陶秋竹松了老大一口气,“上床睡觉。”
床底下有点脏,爱干净的妖从床下探出个脑袋,“清洁术。”
“还知道使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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