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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
孟雪想到明淮序在讲座上温润疏离的样子,一下也有些迟疑。
她上下打量着那束玫瑰,“明师兄看着也不像……算了,暂且相信你吧。”
程意舒了口气,总算是进了门。
她把玫瑰放下来,挑了几朵开得最好的插在花瓶里。
孟雪重新躺了回去,也没心思继续敷面膜了:“意宝,你下午有空吗?天气这样冷的,我们去吃顿火锅,逛逛街吧。”
程意看了她一眼:“老师给你发消息了?”
“嘿嘿。”
孟雪咬着煎饼果子,含糊不清地傻笑两声,说,“干嘛,老师不提,我就不能主动约你出去玩了?”
“你们说法完全一致。”
程意微微低下身,在玻璃瓶上浇了几捧水,“但是今天下午我约了医生,要去做体检的。”
“啊,我知道。”
孟雪说,“你每半年都要去做体检的嘛。
说起来,我们本科的时候你在实验室忽然晕倒,还真的把我吓了一跳。”
“那是熬了大夜低血糖。”
程意瞥她一眼,说,“你当时大惊小怪的,我昏过去之前还听到了你尖锐的爆鸣。”
“我不是关心你嘛。”
孟雪哼了一声,想了想说,“那时候你在微生物实验室晕了,还是明淮序师兄送你去的医院呢。”
“嗯?”
程意闻言,倒是真的有些诧异了,“是他送我去的医院吗?我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就是他送去的呀,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实验室晕了个人,整个学院都传开了。”
孟雪小声嘟囔了一句,“其实我那时候觉得你们走得挺近的。
但那个时候我们不在一个专业,和你们接触也不是很多。”
孟雪本科是学生物科学的,微生物实验室和环境工程用的是同一个,但不是一个课题。
两人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但还没有玩起来。
真正熟识是机缘巧合组队参加了几次竞赛,甚至后面保研也保到了一起。
程意愣了许久,垂下眼眸说,“我不记得了。”
“几年过去了,不记得也正常。”
孟雪低头,瞥见程意冻僵的手,连忙把她拉去沙发上坐下,套上两个热乎乎的电热手套,“意宝,你手怎么又冻成这样了呀,还不爱戴手套。
我一会儿给你做个手膜吧,下午去体检可不要再冻着了。”
程意低头看了看自己通红的指关节,有些不好意思地往里缩了缩:“你先把煎饼果子吃完。”
程意冬天是一贯怕冷的,特别是手指,在外头冻一会儿就红得特别明显。
但她又不喜欢穿得臃肿,不去实验室的时候,就爱把衣柜里的漂亮裙子带出来晒太阳,外面再套一件大衣。
每次被孟雪看见,程意都要挨两句骂。
窗外天光逐渐明亮,雾气铺撒在玻璃上,也越来越浓厚。
程意靠在沙发上,被热意蒸得昏昏欲睡。
孟雪去厨房做了份水果沙拉,一边吃一遍随意翻看着社交软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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