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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露寻着声音望去,却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人——白斯砚。
他怎么会在这里?
后来宁露才听说,一个中国男人,为地震捐了好几亿,还跟着救援队不顾危险地来救援了。
长久以来压制着自己的恐惧,但是见到白斯砚的那一刻,宁露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没有嚎啕大哭,只是两行清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却让白斯砚心里揪得更加的厉害,只想立刻拥她入怀。
宁露依稀记得几年前,白斯砚撞车时,忍着痛回来对她说的,要是还能看你一眼就好了。
地震发生的时候,宁露死死护住那个包,护住跟他有关的东西,竟然也生出了同样的心思。
艾维斯还没放开宁露,自然很清楚地看到了宁露流泪,从他几年前做宁露的助理一直到现在,他第一次见宁露哭了。
艾维斯转头,顺着宁露的视线看去,来人是一个中国男人,穿着简单,风尘仆仆,眼神锐利,可是看向他怀里的宁露时却带着无限的柔意和心疼。
俩人之间的感觉,不用相互接触,甚至不用说一个字,只在眼神对上的那一刻,就迸发出无以言喻的磁场。
艾维斯用蹩脚的中文,对宁露说了一句。
“你的爱人来了。”
此刻的宁露无比的狼狈,头发上,脸上都是灰,手上满是血痂,更何况那么久没休息过,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凝滞。
宁露却转过眼神,对艾维斯说:“继续帮忙,别耽误时间。”
就算宁露没看白斯砚,他也知道她的意思,现在救人要紧。
俩人在灾区相遇又分开,眼神无数次交叉又远离,各自忙着救人。
第四天的下午,一切的救援工作已经基本结束了。
宁露这才有空好好地坐下来处理自己的手,原本就伤得不轻,再加上旧伤没好又添新伤。
这双纤细,指甲晶莹剔透的手变得粗糙,灰败。
宁露的心里却很满足,要是只顾着手的话,也许她就帮不了这么多人。
手上好多处伤口已经发炎了,这会儿疼痛感才更加明显了。
帐篷的帘子被掀开,来人是白斯砚,他手里拿着药,不发一言地扯过宁露有些躲避的手,往上抹药。
宁露疼得“嘶”
了一声。
白斯砚抬眸瞧了她一眼:“现在知道疼了?”
宁露老实地回答:“嗯,确实是现在。”
之前忙起来的时候,手上添了几个伤口,她根本就没有心思在意,这会儿察觉到了,才感觉到疼痛。
白斯砚气得不禁用力了一下:“就应该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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