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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白眉头紧皱,艰难地做下决定:“就先离开吧。”
说完便转身朝阳台走去。
快到门口时,舒白脚步倏地一顿。
鬼使神差的,她想起上周那个出现在陆茉床上,后来又莫名其妙消失了的“人”
。
陆茉的床是三号床,在阳台门进来后的左手边,也就是舒白此刻的右手边。
她缓慢地转身,走到墙前站定。
墙面斑驳,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墙皮大片地脱落,仅剩的几块好地也布满了凌乱的划痕。
这看上并不像是会留下什么信息的地方。
但舒白仿佛着了魔一般,停留在墙前,不错眼地扫过墙面上的每一个坑洼。
而后,视线忽地停在某个地方不动了。
舒白个子将近一米七,在靠近阳台门,与她视线平齐的那一小片白色的墙皮上,似乎有一行用黑笔写出的小字。
因为时间久远,那行字早已变得模糊不清,舒白凑近擦了擦上头的灰,十分艰难才分辨出了第一句:
他们都该死。
他们都该死……
“你说什么?”
安静的房间骤然响起陆茉的一声惊呼。
舒白这才发现,自己在辨认墙上字迹的同时,竟是不自觉地将内容给念了出来。
还在愣神之际,吴秋素和陆茉已经来到身后。
陆茉比舒白矮半个头,得垫着脚才能看到那行字。
刚看完前半句,陆茉便倒吸一口凉气:“他们都该死,这怨气不要太大哦。”
说完,又猛地意识到什么,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嘴里煞有其事地喃喃道:“无意冒犯,大人有大量……”
……
舒白眯起眼睛,艰难地去辨认后半句。
尤其是木……鸟。
中间的字被腐蚀得太厉害,再加上各种划痕,光凭借肉眼根本无法分辨,但舒白猜测这应该是一个人名。
写字的人大概很恨这个人,因此在写下t他的名字时,用了比之前大了许多的力道,名字深深嵌入墙壁,手指轻轻覆上去,凹凸不平的触感硌得舒白心惊。
吴秋素用手机电筒打光,凝神看了一会儿,而后抬手指着后半句话道:“这个木字很窄,不像是一个完整字,倒像是个偏旁。”
“还有那个鸟字也是。”
舒白点点头,随即举起手机,借着吴秋素手机的光将那行字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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