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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行思索:“不要蕾丝。”
裁缝爽快答应下来,在随身带的小本子上快速写了几下,说了声打扰,又去敲鱼亚的门。
倒确实是好待遇,云行心想。
听不到外面敲门的声音,她猜测人已经进了门,便躺在床上,稍稍挥手,外面有一根树枝微动,树枝伸出纤细的新芽填到窗户的缝隙里,将房间的窗向外打开——这里的窗户填的都是玻璃,上面几乎没有杂质,乍一看去与现代的作品也无甚差距。
一只乌鸦跃到窗台上来,脑袋转了转,云行随手将房间内为她准备的小食丢给它一些,问道:“怎么样,记清楚地点了吗?”
乌鸦叼着云行丢去的那段干肉块,扑棱了几下翅膀,云行重复道:“中央建筑的四楼,从中间向左数的第十二个房间,记不清的话就选亮着灯开窗户的那个。”
那鸟倒是很通人性,云行觉得它好像是对自己点了点头,黑色羽翼轻振,消失在外面的夜空中。
贝叶区有些偏北,夜间从窗户中吹进来的风有一丝凉意,云行无聊,就在床上躺着,等的几乎要睡过去,终于在夜半时分才听见玻璃被轻轻叩响的声音。
卫轶半蹲在窗沿上,一手扶着那扇窗户,手指对着玻璃轻轻敲了敲,见云行有点睡眼惺忪的样子,说道:“哎呀,真巧。”
他翻身跃入,脚踏在地毯上听不见任何的声响,云行从床上翻身坐起来,给他让了个位置:“少爷,你这个台词没有新意啊。”
“我还觉得挺帅的呢。”
卫轶关上窗,环视了周围一圈,接着脱下外套随手丢到一旁的座椅上。
“怎么这句也是抄袭。”
云行说。
他又切一声,对着云行的肩膀打了一拳,也坐到这张床上来,问云行道:“怎么样?”
云行说:“除了一个引路的佣人和一个裁缝,别的什么人都没见到,今晚要偷偷出去看看吗?”
“裁缝?”
卫轶眨眼,又看了下云行的一身装扮,“倒也确实……你不要穿着外衣坐到床上。”
哎呦,云行心想,这人怎么都不着急,重点抓的这么奇怪,她叹气,脊背佝偻起来,弯的像个大虾:“这不是等你吗,走不走啊?”
“不走,”
卫轶说,“这里可是有少说四个a级在场,你都不知道哪儿是哪儿,不要乱跑。”
卫轶说着,原本想钻到被子里,想了想还是先去扒她的外套,说道:“等明天吧,既然有人来为你们量体裁衣,大概就是要跟着出去见人的,他们今天刚到这里,这样隆重,明天估计会有宴会,你们跟着看一看,尽量先摸清楚那些a级的情况。”
云行老老实实地抬手,让他把外衣脱了,见卫轶的手又要往她的裤子伸,自己翻滚了一下坐到床下:“不要,地上也好软,你给我丢个枕头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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