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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轶把手中的包裹团起来,扔到她的脸上:“你们神经病。”
“卫轶,”
卫松风一手接住那团油汪汪的纸,“痛苦只是暂时的。”
卫轶:“没痛苦在你们身上。”
见他油盐不进,卫松风坐着,有些难过的望着他:“你不相信么,你应该会相信的,母亲还在研究,她已经做出了很多新的东西。”
卫轶躺下来,背对着她:“我吃饱了,你滚吧。”
卫松风果真闭上了嘴,她依旧坐在原地,半晌后才站起来叹了口气,对卫轶说:“明天来的就不是我了。”
卫轶说:“滚。”
卫松t风离开了,卫轶听到门被人关上,又有钥匙转动上锁的声响。
他背对着门,睁开眼睛坐起身来,又开始疯狂的抓挠自己的脖颈,只为书上一句话便如此对待自己的家人,他不能理解,更无法接受。
他必须要出去,哪怕代价是一次死亡……
一颗小石子从窗外飞进来,打到他的手背上。
卫轶吓了一跳,浑身汗毛都要倒竖起来,他扭头看向窗外,一个黑色的手影正从窗下伸出来,五指似有血液在流淌。
他双手撑住床,见那只手抓住窗沿,一撑一翻,一个人影从下方跃起蹲到他的窗台上。
“嘿,”
云行扒着窗台冲他咧嘴挥手,压低声音说道,“大少爷,好巧。”
游鱼归海
“咦?”
云行从窗台跳进来,“怎么不激动啊,我还以为我这个出场挺帅的呢。”
她穿着身卫轶没见过的纯黑色衣服,光线太暗,衣服是否在夜色下染了血也看不清,只有走过来时脚底在地面上印出几个血印子。
她拍拍手,将屋内打量了一圈,一屁股坐在卫松风方才坐过的凳子上。
卫轶把手放下来,将颈环向下扯了扯,刚好盖住颈上被他抓挠的红痕。
他垂着眼,眼睛盯着云行的手看,扁着嘴,嘴角向下撇,好像一个受伤小狗受委屈的表情,弄得云行有些忐忑,她嘟嘟囔囔:“真不激动啊?也不欢迎我一下,我以为起码会有个拥抱呢。”
卫轶身子向后扭了扭,上半身几乎埋进他两个靠枕里,用勉强能动的那条腿把盖在身上的被子踢掉,露出丝袍之下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腿。
“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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