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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康长公主嗔她一眼。
陆夷光哀怨地望着南康长公主,她一个侄女怎么可能问叔父这种事。
陆徵饶有兴致地问,“那你觉得呢?”
陆夷光高深莫测,“我觉得是,我的直觉这么告诉我。”
陆徵失笑,又问陆夷光和陆见游,“你们觉得她为人如何?”
陆夷光,“挺谨慎的,这几日在山庄若是我不叫她,她就足不出门,除了吃饭睡觉都在跟丫鬟学官话,也蛮上进的。”
楚玉簪既然想认祖归宗,那么学会官话是最基本的技能。
陆见游,“胆子挺大,一个姑娘家敢带着一个婆子走上千里的路。”
南康长公主笑望着陆夷光,“我听你语气,你对她印象不错。”
陆夷光歪了歪头,笑,“我觉得她长得很是面善,瞧着亲切。”
陆徵与南康长公主不经意对视一眼,陆徵淡笑,“她长得有些像你大姑姑。”
陆夷光仰头想了想,她对大姑姑的印象全部来源于父母书房里的画像。
在她四岁的时候,大姑姑就去世了,虽然阿娘说,小时候她身子弱,没少让大姑姑费心调理,但是她那时候太小了,一点印象都没有。
陆夷光恍然大悟,“我就说她眉眼似曾相识,原来是像姑姑,怪不得她那么漂亮。”
陆徵好笑。
陆夷光点了点头,“既然她长得像姑姑,那么她应该真的是二叔的女儿吧。”
“只能说可能性不小,但是最后还是得你二叔调查之后才能定论。”
陆夷光眨巴眨巴大眼睛,笑容讨好,“她娘和二叔是怎么一回事情啊?”
南康长公主还是这么一句,“问你二叔去,”
陆夷光委屈地撇撇嘴,欺负她辈分小。
这倒不是南康长公主故意不说,而是她也不清楚,小叔子的情事,她一个当嫂子的怎么可能如数家珍。
左右一段孽缘罢了,只是可怜了孩子。
委屈完了,陆夷光马上又恢复精神,说起另一桩喜事来,“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见阿盈姐姐了,她身体都好了。”
她谄媚地拍马屁,“阿娘福泽深厚,前脚派了丁香姑姑过去探望,后脚阿盈姐姐就痊愈了,肯定是三清道祖知道阿娘的诚心,特意保佑阿盈姐姐的。”
南康长公主捏捏她的脸,“你这张嘴哦。”
陆夷光笑着躲开,“倒是让丁香姑姑白跑一趟,娘,丁香姑姑回来了吗?我想吃她做的荷叶饭了。”
“反正都南下了,我让她替我去应天探望下你九姨母。”
南康长公主笑着道,丁香和夏家人出发的夜色深浓,如同化不开的浓墨,树影幢幢,簌簌作响,与草丛里的虫鸣交相辉映。
夏兰盈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院子里,两只眼已经肿成了核桃,显见的大哭了一场,丫鬟们只当祖孙挈阔,不疑有他。
“快打水来。”
红袖一叠声吩咐小丫鬟。
温热的帕子触及肌肤,夏兰盈轻轻一颤,强忍住的眼泪再一次决堤成灾。
“姑娘可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叫老夫人知道,她老人家岂不是又要担心。”
红袖忙忙劝慰,她是老夫人刚指过来的,头一次知道大姑娘这般能哭,哭出了孟姜女的架势,想着大姑娘与老夫人到底感情深厚,久别重逢,中间还大病一场,乍见之下情难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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