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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舒端菜出去,方洲顺势坐上饭桌。
她看他一眼,坐对面去,道,“你当自己是客?”
方洲疑惑地看着她。
她伸出细白的食指,点了点菜盘子边缘,“帮忙干活啊,随便摆个碗筷也行。”
方洲盯着她看,认真找茬的吧?贺云舒眼睛闪也没闪一下,“方家家训,不劳动者不得食,恰好跟我家一摸一样。
所以,你要吃我家的饭,干点儿我家的活吧。”
方洲算是听明白了,就是故意为难。
他看一眼厨房里装忙的老人,将头凑得靠近她,“贺云舒,你从前几天起就很不对劲,故意找事是不是?你爸妈知道你这样为难女婿吗?”
她别开一点距离,道,“若顺手干活就是为难,那我在你家活得可真难。”
说完,她又凑近,对着他眼睛道,“刚我跟妈说要离婚了,你猜她怎么说?”
方洲眼睛猛然张了一秒,瞳孔微缩。
贺云舒看清楚里面自己的影子,道,“她觉得不错。
所以,就快不是亲戚了,多少干点吧。”
他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有点咬牙切齿。
她既吃定了他不想离,也想逼他尽快做决定。
可惜对自己无益的事,怎么也不会随意松口。
他起身,站到酒架边看酒,“爸,中午要不要喝酒?”
贺云舒笑一下,这不就对了么?方洲酒量不错,这个不错的意思是在酒会上浅酌几杯还能保持神智清醒。
贺父的酒量,则算得上好。
这个好,是真金白银从市场上诸多酒棍里杀出来的意思。
不同一个量级的人才,摆在一起必定有优劣。
饭菜上桌,就该开酒。
贺云舒很主动地摸了贺父的一缸高粱酒下来,道,“我爸从乡下小酒厂收的,亲自守着人家蒸的,味道不一般。”
说完,就给一人满了一碗。
贺父也不客气,端着自己的酒碗碰一下方洲的,一口气下去一半。
方洲盯着酒液皱眉,这酒的味道也过于猛烈了,起码52度。
贺云舒却些挑衅地问,“不喝?我爸敬酒你不喝?”
母亲在桌子下面打了她一下,她不理,继续道,“赶紧喝吧。
不说一半,起码一大口。”
方洲闭眼,紧跟着下去一半,尔后道,“我今天自己开车来的,等会儿你得带我回去。”
贺云舒只是笑,继续给满上。
父亲大约是懂她的意思,帮方洲布菜,说着平日的闲话,然后再碰一次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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