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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那些人也清楚若是北寰言与凌信铁了心想摆脱跟踪,他们也无可奈何,便把入城以后小尾巴给撤了。
北寰言骑马,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就从府衙回了官驿。
他赶时间,不想走回来。
景雀在屋里给北寰言熨烫衣服,外面有小内官传言公子回来,景雀连忙去门口接。
北寰言带着景雀往屋里走,进屋合门,转身把手上的册子递给景雀问:“景叔对这个可有印象?”
景雀接过来,看了一眼,回想着当时朝堂上的情况,缓缓道:“陛下继位第三年,南境暴雨,发了水,淹了几个县。
工部上奏请求在南境新修堤坝,陛下准了。
具体的事,都是工部操持的,这册子上记载的水闸跟那次暴雨后请奏时间差不多。
都在同一年……我想公子问的应该是那件事。”
“即是修建堤坝,也应该在河里,为什么护城河里也修了水闸?”
北寰言蹙眉,“修了水闸,水大的时候也放不下来,修得何用?”
景雀想了想,道:“公子现在不是拿着南境巡察使的权力吗?这事,公子可以召集工部南境五州的水部郎中前来问话。”
北寰言仰头。
这一问或许就打草惊蛇了。
水闸、河道……那院子,从地理上来说,在一条直线上。
三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时均白三番五次去查那院子,到底在院子里发现了什么?
北寰言想了许久,终于轻叹一声道:“这事,我还没头绪。
只是觉得奇怪,还需要更多别的事情来佐证这事有问题。
招水部郎中来问话这事,先放一放吧。”
景雀颔首不言。
当务之急,是要验证开国伯其山是雏凤楼背后的主子。
只要能查到雏凤楼赚的钱最后流向,就能弄清楚雪娘说的是不是真的。
那名单上的官员,若真的参与了这些事,必定有迹可循。
那些姑娘必须死,是因为她们伺候过恩客里面确实有位高权重者。
死人的嘴是最牢靠的。
其山一介布衣因为南泽战功一步蹬爵,已是最高嘉奖,封无可封。
他用雏凤楼笼络这些朝廷官员,目的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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