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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探着问:“温总,这位是?”
温聿秋介绍:“新秘书。”
顾观寒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与其同时也松了口气,还好没动到温聿秋女人头上。
也不怪他没认出来,温聿秋以前的秘书是京越集团的老人何振丘,谁都要给三分薄面,突然换了个青涩的姑娘,便是自报家门恐怕也没几个信的。
他投过来的眼神带着点儿别样的色彩,让人十分不舒服:“原来是您的秘书,果然长得漂亮,眼光好。”
温聿秋抬起眼,眼神有些淡漠,他只是坐在那狭窄的木椅上,单手撑着下颌看面前的人,一副稳坐高台的姿态,不咸不淡地应:“倒不是我的眼光,老何挑的人。”
顾观寒感到几分压迫感,笑得有些生硬:“温总好福气。”
他听出来对方话里的意思,轻描淡写地掀开眼,双眼皮的褶皱有些深,在灯光下看起来眸光深邃:“是公司的福气。”
顾观寒也不知道是刚刚喝了酒还是什么,面色泛着红。
这会儿也忘记去惦记南夏了,只一个劲说些吹捧的话。
温聿秋反应平平,双腿淡然交叠,似乎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世家出身,从小便是天之骄子,走到哪儿都是众星捧月,再阿谀奉承的话他也听过。
温聿秋眼底裹着淡漠,对此没太多回应。
他只是拒了对方递过来的烟,点着手中的牌问:“介意我替南秘书吗?”
“不介意不介意。”
温聿秋也没玩几局,他离南夏有些近,近到呼吸快要交缠在一起。
他运气好牌技也好,轻描淡写地将那条输出去的手串赢了回来,顺带一些筹码。
末了他就没了同这位顾少交际的心思,只是伸手将那串绿色透亮的玉石手串递到南夏手里,温热的指尖烫到她的皮肤,他淡声道:“拿着。”
南夏抬眼,看见他纤长的中指勾着手串,玉石碰着玉石般的手指,仿佛要碰出响声。
她抬手接过,将手串重新戴到手上,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留下来的余温。
一抬眼,温聿秋已经站起身同顾观寒说了两句客气话,接着便带她去其他人那儿交际了。
南夏心口微微起伏,看得出来他没多大兴致和这人娱乐,可偏偏还把她这不起眼的东西赢了回来,只是不知道是顺手而为还是觉得她输了后面子不好看。
一个晚上她认识了不少人,出来时外面冷风吹过,将她的碎发吹到额前,挡了她一部分视线。
她抬手将乌黑的头发拨到耳后,抬眼看他,刚好她背后一盏昏暗的灯映照着光影,整个人如同摇曳的烛火。
南夏敛着眼:“今天多谢您。”
温聿秋叼着烟,垂着眼时眼尾微微上挑,带着点儿微不可见的轻佻。
刚拿出银质的打火机,南夏便接过,动作还算自然地为他点烟。
“啪嗒一声”
,橙色火光映照在他清隽的脸上,连带着他投来的眼神都染了暖色。
烟尾带着猩红,在昏暗的灯光下不疾不徐地燃烧着。
南夏将手中冰凉的打火机递回,触碰到他温热的手背,那双如玉石般的手仿佛什么艺术品,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她像是被什么烫了一样。
四周寂静,南夏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于是只是抬眼望向他。
男人身上罩着点儿冷冽气息,看人的眼神掺杂着慵懒,却又漫不经心地看见人心底,弄得她有些紧张。
温聿秋靠在车旁,瞧见女孩消瘦的下巴藏在毛绒领子里,唇瓣泛着光泽,往上看,脆弱的鼻尖和眼尾都泛着点儿薄红,男人视线掺杂着些让人分不清的思绪,他扯下烟掸了掸烟灰,免得烟雾熏到她,沉稳微哑的嗓音落在她耳边——
“没告诉他们,你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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