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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下巴垫着沙发的软枕头,许野望瞧着抹药者的神态,上半身往宋镜歌那边微倾,带着手臂也斜了斜:“你下手好轻,这么怕我疼啊。”
宋镜歌耐心涂药的过程被干扰,棕黄色的棉团静于伤口之空:“把手放好,你不准乱动。”
“行,我不动。”
拿开了怀里凭撑的靠枕,许野望用另一只手撑着脑袋,目光落在宋镜歌手里的棉签,侧过脸不成正形地挑了挑眉,话语戏谑。
“那你自己动。”
宋镜歌的整个耳根红了个透,没停止受伤的动作,但是她由于害羞,手上涂药的力度因未控制恰当而加重,有些小恼地看着受伤者。
紧实的渗透感让受伤者感到疼痛,压了压唇角的笑意,许野望安分了下来,给略略炸毛的女友顺毛。
“许野望,你再说话就自己抹药。”
“不说话了,小洛神手下留情。”
用碘伏为伤口初步消毒后,宋镜歌抽了根新棉签。
乳白色的药膏挤在棉签表层,用白色的膏状物掩去伤痕的暗红,她给他腕部的伤口完成了基础的医药处理。
“药效发挥得差不多了,再把袖子放下来,不然衣服会把药膏都蹭掉的。”
舞蹈生练舞难以避免某些跌打破伤,宋镜歌熟悉手中药膏的使用方法,“你记得一天至少涂三次药。”
“你把药膏放桌上,我每天路过看到,顺手涂了。”
许野望关注到了细节,“你练舞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受伤?”
宋镜歌使棉签盒与药膏密封严密,放置于客厅桌的显眼位置,语气像是在说家常便饭:“想把舞跳好,小打小伤总会有的。”
“下周去校考那天,我送你去北都站。”
许野望说。
“那天你得上课,不麻烦你送我了。”
周六要到达外省参加校考,宋镜歌买了提前两天的车票,在下周四从北都站出发。
“我在外省待好几天,你在学校要好好学习,按时抹药。”
受伤者点点头,自觉地将药箱物归原处。
许野望折回来时,他给女友递了张写满文字与公式的草稿纸。
像是随手写的,却也像真挚写下的馈赠之礼。
还未细看其中的内容,宋镜歌先被纸上的黑字吸引,纸面上的字迹并不潦草,字体为笔迹绰劲的瘦金体:“你写的字体是瘦金体,专门练过的吧。”
许野望道明习得瘦金体的渊源:“家里的长辈笔精墨妙,我书法跟着爷爷学的。”
宋镜歌念出了纸上的两个组词:“航天飞行器……环境数据库。”
“无聊的课余时间,我自学了大学的空气动力学课程,在已有的基础和公式上,补充了点自己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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