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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瞪了太子一眼,搞得他好像多饥渴一样。
太子笑着将人揽进怀里,亲亲抱抱好一阵安抚才放人去休息,回到塌边看到冲他怒目瞪眼的永昭帝,神色淡淡:“父皇还不睡?”
长久的卧床已经让永昭帝不能动弹,曾经自以为能翻盘的谋划被太子堪破后,他更是被气到中风,虽有宫人照料,可精神上的打击让他一日日消瘦,原本高大的身躯干瘪而佝偻。
“孽子……孽子……你弑父篡位……不得好死……”
他艰难的呼吸着,似失水的鱼,胸膛起伏,目光充满怨恨。
十八年,他已经被囚禁了整整十八年!
太子上前帮他掖了掖被角,眼皮都没抬一下:“难道父皇不是,父皇可还比我多一个杀害兄弟的罪名,我可从未亏待过亚子,连他如今在海外称王都许了,何况父皇明明还活着,何来弑父一说,篡位更是无稽之谈,这天下谁不知父皇仍是皇帝。”
永昭帝气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呼吸急促,嘴唇翕动重复着模糊不清的不得好死。
太子恍若未闻,语气温柔,好似一个和父亲谈心的孝子:“对了,有件事一直忘了同你说,郑繁并非真的病逝,我放走了她,她如今已经是苏律岛的女王,一言九鼎,只后宫的男妃就有十多个,过得好不快活,长乐也并非跟亚子一道,她去找郑繁做王太女了。”
永昭帝好似被重雷砸到,嘴里含混的声音戛然而止。
太子含笑看着,像是在欣赏一幅画作,他叫人瞒着这个消息直到现在才说出来,就是为了这一刻。
永昭帝目光涣散,脸色泛起诡异的潮红,竟一下子坐了起来:“贱人!
贱人!
她怎么敢!”
“瞧父皇这话说的,难道只准父皇三宫六院才对?”
太子淡淡道,“你忠于别人,别人才会忠于你,感情亦如此,这个道理父皇难道还需儿子教才懂?”
永昭帝气歪了嘴,抓住床柱想要起来,却怎么也起不来,越急越气,越气越使不上力气,抖着唇:“孽子,贱人,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全都不得好死……”
“这就不劳父皇操心了。”
太子微笑,“反正你也看不到,父皇不如替我想想皇位该交给谁……”
永昭帝看着他的神情心里冒出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太子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其实母后那晚有动过念头,带我一起走。”
她已经握住了床边的烛火,却最终看着他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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