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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安在门禁前回宿舍,检查琵琶包没有淋雨,才收伞,抖掉雨水,檐外的雨势如注,她感激那位借伞的先生,让她不必在下车时冒雨跑回宿舍楼。
宿舍里室友阮灵敷着面膜,开着电脑看综艺,看她回来,问:“静安回来了,演出怎么样?”
“还可以。”
“我就知道你肯定没问题的,我真的好羡慕你啊,能跟那么多业内大佬合作,还是在国家剧院,”
阮灵转过椅子,视线落在她手里的长柄黑伞,“静安,这伞是秦公子给你的吗?”
“不是,”
陈静安正在想将伞放哪,“我没带伞,有位好心先生借的。”
“好心先生?开劳斯莱斯的好心先生?”
阮灵起身拿过伞,双r的标志,“这伞听说十万一把,就这么借给你。”
“十万?”
陈静安有些咂舌。
“这么说也不对,这伞是放劳斯莱斯车内侧,大概估算值这个价,想买这伞,得买辆车。
所以这位好心的先生,应该非富即贵。”
阮灵拎着伞,捏捏手柄摸摸伞布,又手持手机拍几张照。
“可恶,我什么时候也能这么有钱,随手一把伞就能抵过普通人一年的工资啊?”
陈静安倒有些头疼,她没想到一把伞能这么贵重,对方说下次演出再归还,她不确定,他是真的会看她下场演出,还是只是说说而已,有钱人并不将一把伞当回事。
“对啦,那位好心先生长什么样?”
阮灵放下伞,好奇追问,现实里的有钱人肚大头秃总让人有些幻灭。
“不知道,送伞的应该是他的司机或者助理。”
“也是,这种事用不着有钱人自己做,没看见也挺好,起码还留有幻想空间。”
阮灵扯下面膜,拍着脸往洗手间去。
陈静安只好将伞束之高阁,小心存放,这伞是一定要归还的。
周末,秦宜年约陈静安见面,介绍朋友给她认识。
他来学校接人,车上时问起演出,捏着她的手道歉,陈静安的手型很漂亮,肤白,手指直且纤细,只是指腹不像其他女生,生着茧,是长年累月弹琵琶形成的。
他心疼的来回揉捏,尽管这里早就不疼了。
“没关系的,演出很成功,乐团的前辈跟老师一直在夸我,我都有些飘飘然了。”
陈静安轻声道。
“这么说来,没能亲耳听到陈老师高超打演奏水准,是我的损失了。”
陈静安抿唇笑笑,眼波流转,说不出的娇俏,点头道:“这样说,也没错。”
“不害臊。”
秦宜年哼笑,轻点她的鼻尖,坐正身子,发动引擎开车。
见面的地点约在家私人会所,其他人已经先到,秦宜年牵着陈静安的手,轻车熟路地走过段长廊,侍者叫了声秦公子,将门推开,里面的陈设一览无余,古色古香,暗色灯光,静谧古典,山水墨画的屏风,白鹤栩栩如生,梨花木的长桌高椅,影青花口茶盏,釉质莹亮。
屋内面积上百平,支着张牌桌,桌边围坐一圈人,烟雾徐徐,罩着一张张年轻面孔。
()≈ap;ldo;二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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