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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砜吻吻他的头发:“我是高辛邪狼,你不必担心我。”
他如今说出“高辛邪狼”
四字也毫不在意。
春风吹起靳岄的长发,他嗅到靳岄头发里新鲜的皂角气味。
第一次听靳岄说他身体里住着狼,也似乎是这样的时刻。
这样的话从别人口中听到是不行的,必须由靳岄来讲。
只有靳岄说,贺兰砜才会相信,自己成为高辛邪狼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毕竟他的月亮喜欢。
“我当然知道你是高辛邪狼,但你始终是肉体凡胎。”
靳岄侧头道,“哪怕你受一点儿伤,我的心都要疼死了的。”
贺兰砜喜欢他这样直接坦率地说话。
他把靳岄揽得很紧:“你是不知道,我那时候威风极了。
我心想要是靳岄在这儿就好了,见我这模样,一定爱我发狂。”
靳岄笑他狂妄,笑他学会了岳莲楼不要脸的本事。
贺兰砜扣紧他下巴吻他,飞霄慢吞吞地踏上了高台。
高台位于山腰,能远远眺望碧山码头,但距离相当遥远。
贺兰砜紧张得说不出话,靳岄看了半天,回头道:“厉害啊贺兰砜,这么远,你也能射中我。”
贺兰砜又愧疚,又难过,握住他留着伤疤的手腕,在他耳边亲昵地蹭来蹭去。
“你有时候可像狗了。”
靳岄说。
“在北戎和高辛人眼里,狗儿是很好很好的伙伴。”
“你也是好东西。”
靳岄笑道。
此日高天晴朗无云,列星江两岸是玉屏一样的翠绿青山,水帮的渔歌远远传来,如一个太过舒适而令人困乏的好梦。
两人下山时,贺兰砜聊起了贺兰金英的事情。
他在封狐城帮西北军打仗的时候与岑煅结交,岑煅是个饱读诗书又有身份地位的人,贺兰金英便请他给自己的孩子起了个名字。
靳岄又惊又叹:贺兰金英其人实在是太过精明。
如今岑煅成了大瑀皇帝,他儿子由大瑀皇帝亲自赐名,以后怒山真成了沟通南北的重要城池,他们一家不知多么威风。
“叫泽泽。”
贺兰砜说,“岑煅听说血狼山终年燃烧,说孩子火气足,命中缺水。
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靳岄:“……官家也是精明,这是正经名字吗?”
贺兰砜:“很好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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