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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寝殿中烛火昏暗,不比眼下浴堂中灯火通明,每一寸皮肉都纤毫毕现。
饶是夫妻多年,沈宜秋也有些羞赧,不由垂下眼帘,双颊染上霞色。
尉迟越看在眼里,心里微感得意,故意道:“太子妃很热么?双颊这般红。”
沈宜秋咬了咬下唇:“谢殿下垂问,是有些热。”
她双眼被水汽侵染,越发显得婉转,她本是冶艳的长相,露出羞态便格外妩媚。
尉迟越的嗓音不觉变得低沉:“太子妃小心些,别热坏了。”
沈宜秋道:“多谢殿下关心。”
一边替他解下裳。
不一会儿,尉迟越身上衣物几乎除尽,只剩下一条绲裆裤,围在劲瘦的腰间。
他知道太子妃在看自己,心里有些得意,他这身形多一分则太魁梧,少一分则太清瘦,端的是万里挑一。
宁彦昭一个只知道埋头读书的文士,有他这样的身板么?沈宜秋也不得不承认,太子生得腰是腰腿是腿,身姿峭拔,算得赏心悦目。
她不曾见过其他男子的身体,无从比较,但尉迟越者生得大抵是不错的。
只可惜她此时恨得牙根发痒,实在没什么心情欣赏。
尉迟越没有自己动手的意思,等着她替自己解裤子。
沈宜秋不知如何下手,这么私密的事情,尉迟越一向是自己做的。
尉迟越却不打算放过她,催促道:“太子妃在等什么?”
沈宜秋咬咬牙,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去解带子,可裤子上的带子又细又多,她手一抖,不小心把个活结抽成了死结。
她一急,加上堂中燠热,额头上立即冒出一层细汗。
尉迟越声音里满是笑意:“太子妃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沈宜秋磨了磨后槽牙,可那裤带结成了死结,越是急越是解不开。
尉迟越轻笑了一声:“孤来。”
说罢长臂一舒,从方才解下的蹀躞带上摘下一柄小胡刀,利索地将裤带割断。
沈宜秋非礼勿视地垂下眼,脸颊滚烫,红得好似熟透的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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