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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昨日那伙人却言你孤身在外,正是下手杀掉你的好时机,我便也将他们料理掉,从前后两拨人的口气来看,恐怕不是同一个人指使。”
郡主?我不记得曾得罪过哪一位郡主呀!
她为什么要将我抓去?
要杀我的人倒也能猜得到几分,如今在朝中之势如日中天,难免会有嫉恨,施以下流手段谋害也不无可能,又或者出自辽人报复之手也说不定。
后者假以时日怕是能查出些蛛丝马迹,至于前者,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可以说是毫无理由和动机可言。
妈的,到底会是谁呢?
白衣人说完了这些,却是站起身来,道:“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些,你慢慢琢磨吧。”
李灵见他有离开之意,忙起身说道:“多谢你这些日来的暗中保护,李灵铭记于心。”
“不必,你救了我小妹,我护你周全,算是各不相欠,没有谢的必要。”
李灵有些郁闷,自来到古代以后,总是遇上这种脾气古怪的人,所谓见怪不怪,微笑说道:“小妹的身子可还好吧,我开的药按时服用吗?”
白衣人点点头,道:“你的药人如其名,果然很灵,小妹的病差不多快痊愈了,她要我转告你,不要太过担心。”
迟疑片刻,却是从怀中取出一物放在桌上,道:“这是小妹亲手做的,她托拖我转交给你。”
言罢转而向外走出,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道:“忘了提醒你,没事不要独自外出乱跑,你的敌人时刻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你,我不是每一次都能及时的解决掉他们的。
还有,我确实是从正门进来的,你该加强一下守卫的戒备了。”
话音未落,身形一动,却已不见了白衣人的踪影。
李灵忽然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部武侠片中的歌词“刀是什么样的刀,金丝大环刀,人是什么样的人,飞檐走壁的人”
大侠们果然都是喜欢高来高去,来去无踪,不知是为了节省时间,还是为了耍酷。
李灵拿起桌上那些小物件细看,却是一樽木雕的小人,斜垂于肩的秀发,明亮如星的眼睛,嘴角间似有非有的浅笑,栩栩如生,几如缩小的真人一般。
李灵眼睛一亮,喜道:“这不是小妹自己吗?不错不错!
小妹当真是心灵手巧,雕出来的自己跟真人一模一样!”
李灵捧着这樽雕像躺回了床上,爱不释手的翻来覆去细细观赏,喃喃自语道:“这小妮子,生得聪明,手又巧,人又俊俏,待人还亲切热情,可不像她这位大侠哥似的,整天板着个脸,蒙着层纱,故作神秘,没劲死了。”
想了半天,忽然轻声一叹,道:“只是可惜呀,年龄太小,要是她早生几年就好啦!”
不知不觉中,却已沉沉入睡。
———
南征以来,这一觉睡得最踏实,一睁眼已是日上三竿。
昨夜饮酒甚欢,一觉醒来却是觉得肚中饥饿,盥洗完毕,正要吃午饭,却见那白正珂匆匆而入,道:“大帅,钦差大臣窦仪快要到了,是不是该迎接一下呀?”
李灵一怔,心道:“我前脚才攻下朗州,后脚钦差大臣就到,陛下的动作果然还真是够快呀!”
又道:“钦差大人现在到了何处了?”
“大约再过半个时辰便会到朗州北门。”
李灵略无思索,道:“速命诸将往北门外集合,我要亲自率众将迎接。”
想了想,又道:“还有,将节度使府中最好的房间收拾出来给钦差大人,另外再备一桌丰盛的酒筵接风。”
白正珂稍一犹豫,却道:“大帅,你住的这间就是节度使府最好的房间,我看是不是”
李灵一挥手,道:“没关系,给我换一间就是了,钦差大臣就是陛下的眼睛呀!
咱们可不能稍有怠慢。”
“是,末将明白了。”
白正珂得令而退。
李灵却也顾不得吃饭,穿上军服匆匆赶往北门,率着南征的诸将候于北门外的官道上等候那饮差大臣窦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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