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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多毛病你还叫我?”
许映白及时打断。
“别人都忙,就你一个闲人,我不叫你叫谁?”
沈泓理直气壮的,他咳了一声,脸上带着些难为情,悄声又对谢乘风说,“况且,我喝完酒不愿意跟他一块儿待着。”
谢乘风问:“怎么了?”
沈泓说:“他是个事儿精,他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他,平时说不了两句就得打起来,而且我喝多了爱叨叨,他揍起我来更没得商量。”
沈泓自问打小没受过什么气,前阵子他也在许映白家里住过几天,虽说许映白脾气比以前收敛了许多,但他也没少挨冷嘲热讽。
今天趁谢乘风在,他实在懒得看许映白的脸色,就想拉个挡箭牌。
谢乘风似是在思考,沈泓端着杯子看了二人一眼,嘴角无声翘起一抹很轻的笑,心道这俩人都在一个屋睡了,没准儿挡箭牌早就升级成了金牌令箭。
“去吧去吧,到时候万一我俩再打起来,你给拉拉架。”
沈泓用指节轻轻叩了下桌子。
许映白没什么要紧事,答应了沈泓自然要去,见谢乘风没回应,扭头也看了过去。
谢乘风侧目与他很快地对视了一眼,随即又看向沈泓,答非所问道:“你俩打架谁赢啊?”
“嗯?”
沈泓眨了下眼,像是才反应过来他的问题,“啊,当然是他,别看许老板长的一副纯良无害,下手可黑了。”
许映白听他这么一说,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事,回了一句:“你也没少咬我。”
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毛病是从大学时开始的,当时俩人是对床,沈泓大大咧咧惯了,拖鞋水杯乱七八糟的不是在许映白桌上就是在他床下,‘拳脚相向’就是从这时养成的习惯。
许映白不跟他多说废话,折腾烦了按住他就揍。
在练拳击上许映白没少下功夫,跟人切磋请教的经验基本上全招呼在了沈泓身上,沈泓被他按的翻不了身,弄急了逮住胳膊就给他来一口。
回忆起没心没肺的大学时代,俩人都挺放松,顺着谢乘风的问话多聊了几句,心里一松懈,细枝末节注意不到,嘴上就开始没个把门了。
沈泓感慨一声,调笑着问许映白:“你说方翊要知道你私下这副德行,现在还惦不惦记你了?”
原本欢乐的气氛被这句话迅速冰冻起来,许映白脸上的笑意还未收尽,只是眼底陡然薄凉起来。
谢乘风彷佛隔绝在了异样的气氛之外,抱着猫很给人面子的没有开口说话。
沈泓嘴比脑子快,回过神来连忙道歉:“我过了,不好意思啊二位。”
许多事沈泓只是其一不知其二,况且他知道的那部分也并不是真的,许映白压下翻涌的情绪,给了他一个兄弟之间默契的眼神,这事儿到这就算揭过去了。
沈泓接收到他眼神,回挑了下眉梢给他,下巴微移,往谢乘风那边示意了一下。
“乘风,晚上有事吗?”
许映白问。
“我晚上有场,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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