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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榛蘑的袋子外面是个纸盒,纸盒上写着‘南岭特产’。
许映白心里不住地往下沉,默不作声地将榛蘑泡上了水,这一路上打的草稿一个字还没用上,林老师一出手,打的他猝不及防。
榛蘑排骨是最后一道菜,许教授喝不了酒,许映白坐下后给他到了杯果汁。
一桌子家常菜,老两口吃的很满意,在餐桌上也没提及什么,只念叨着让许映白爱护身体少熬夜。
许教授作为一个捧哏十分敬业,帮着林老师敲许映白的边鼓。
吃完饭后,三人在沙发上看电视,许映白看着自己父母在眼皮底下来回打眼色,他忽然笑出了声,率先开口:“妈,那箱榛蘑是方翊寄来的吧?”
林老师索性不遮掩了:“嗯,前阵子寄来的。”
林老师叹了口气又说,“知道你们早分手了,收人东西不合适,但这吃的我再给人寄回去,显的咱小气,不过我也没白收,给他也寄了一些咱们这儿的特产当回礼。”
林老师做事向来稳妥,许映白点了点头,谨慎地又问:“没别的了吧?”
林老师摇头,给他递了颗苹果,迟疑地问:“你跟方翊,还有可能吗?”
没等许映白回答,她接着说,“你俩当初好的不明不白,分的也糊里糊涂,我知道你不愿意提,但多少给我们交个底,好让我们心里有个谱。”
许教授撸着猫,也在一旁念叨了一句:“你妈说的对,我们也不是非要提这个事,就是担心你,没别的。”
许映白昨晚做了一宿的噩梦,中午也没怎么补觉,吃完饭又开始泛起了头疼,他半倚着沙发,捏了捏发胀的眉心。
自打跟方翊‘分手’后,他没跟任何人解释过,任渣男标签往身上戳,任别人误解,爸妈是,沈泓也是,因为这个人品被败坏了不少,多少同学朋友都陆陆续续地跟他断了往来。
父母目光殷切,许映白神经松弛之下心里又生出许多愧疚。
这件事在心里压了好几年,他捏着牙签在指腹上捻动,嗓音变得冷漠:“我跟方翊从来没有谈过。
老两口都看向他,眼神里分明不信,当年多轰轰烈烈,现在他竟然说俩人从没谈过?
一句实话放出来,许映白还是没解释的力气,只说:“以后他再寄东西,别想那么多,退回去就行。”
猛地听了句看似是假话的真话,许映白的态度又这么明确,老两口再有准备,这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许映白看着父母,搅合了逐渐变沉重的气氛,调笑道:“怎么?怕我找不到下家?”
林老师一听,又想起自家儿子回来时的走路姿势,连忙问道:“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许映白没料想到林老师的思维跳跃的如此之快,他不解地摇了下头:“没有啊,下午你不就问过了,从哪儿看出来我男朋友了?”
许教授坐在一旁没说话,端着水杯打量他。
林老师抱着小白眯了眯眼,冷不丁地说:“从你走路姿势。”
许映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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