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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用胖乎乎的双手按压着老四的胸膛,鹰眼在一旁干着急,时不时还试探着拍拍老四的脸。
谢三财还没从这场意外里缓过神来,一言不发蹲在老四身边。
他在自责,因为他的固执己见,让他的兄弟陷入绝境。
沈长清和颜华池离这边有些远,他们在更高的山道,或者不如说崖顶上。
两人对视良久,沈长清垂眸叹气,“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鲜血淋淋漓漓,滴滴嗒嗒,血顺着衣角往下淌。
沈长清那青衣上也有血,是颜华池的。
“把衣服脱了”
,沈长清上前一步,崖顶很高,底下没人能看见他们。
“唔,有点累,不想动。
师尊帮帮我好不好?”
沈长清知道,这是因为失血过多。
他没有再耽搁,伸手去褪徒弟的衣,那小孩可能是怕他太过忧心吧,此时竟还想着宽慰他。
那小东西笑着说,“之前在诡域,师尊都不敢睁眼看看徒儿,如今倒是扒得利索。”
“少说话,留点力气”
,沈长清指尖在徒弟光滑的皮肤上游走,扯了自己衣上一条又一条湿布给徒弟包扎伤口。
沈长清撕的是穿在里面打底的白色中衣,外衫在风里来雨里去,怕脏没给徒弟用。
所幸颜华池这伤势大都在上半身,用不着连亵裤都不留。
沈长清眼里只有汩汩流血的伤口,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他专心致志,简单处理完,他叹了好几口气,“药物本就匮乏,也没个干净布条,只能先这样了。”
他顿了一下,“用为师背吗?”
颜华池笑,扯了伤口轻嘶一声,然后更开心笑,“您都这么问了,徒儿怎么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呢?”
沈长清点了一下头,看了那满是污血的上衣一眼,最终脱下自己的绿白外衫,披在颜华池肩上。
他转过身,蹲下来,一腿跪在地上,等徒弟趴上他背的时候,他轻皱了眉,微不可查吸了口气,然后两手兜着徒弟的腿,缓缓站起来。
他走到悬崖边上,冲着崖底道,“抱歉,先走一步,牛驼山见。”
谢三财没吭声,鹰眼把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大声回应道,“知道啦!
忙你们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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