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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晟宏想到什么,眼睛又亮了起来,“我想起来了!
我有人证!
我们之所以会来这里是因为她脚崴了,我来这里纯粹是为了给她包扎,都是她勾引我我才……”
接触到谢斯礼的目光,不得不把“勾引”
两个字咽回去,忿忿道,“反正我带她来这的初衷是好的,绝对不是什么‘硬拽’!
不信可以随便去外面拉个人问问,我们一路过来肯定有人看到!
我明明是扶她过来的!”
谢斯礼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外面的保镖,保镖很快从附近带回一个坐在树下看书的学生,问她有没有看到嘉鱼被王晟宏硬拽进体育用品室。
那女生看看嘉鱼哭红的眼睛,又看看王晟宏激愤的脸,仔细回想了一会儿,确定道:“有。”
王晟宏:“?”
他气得脸红脖子粗,跺脚大叫道:“我操你妈!
你肯定是她事先安排好的,你们都合起伙来算计我!”
那女生被他突然狂怒的表现吓了一跳,缩着肩膀,嗫嚅道:“可是、可是就是有啊……我看到你夹着她的胳膊,走得很匆忙,那个女生明显被你拽得快摔倒了……”
王晟宏愣住了。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
是有这么回事。
当时他听到能去体育用品室,确实激动了点,没顾着照顾嘉鱼的步伐,反而自己走得大步流星,看在别人眼里,不就是硬拽吗?
他迷茫地看向谢斯礼怀里的嘉鱼,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这些全都是她算计好的?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图什么?就算真的把他污蔑成强奸犯,那他也是强奸未遂,而且只有谢斯礼这一个人证,没有任何物证,毕竟监控他妈的都坏了,就算她想要断章取义截取后半段监控告他也没办法,谢斯礼最多去找他爸讨说法,然后他爸为了让谢斯礼泄愤,一定会把他暴打一顿。
难道她做这些,就只是为了看他被他爸暴打一顿?
还有,谢斯礼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王晟宏想得脑仁都快爆炸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谢斯礼为数不多的耐心已经在王晟宏接连不断的谎言中告罄,他看起来淡然,却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耐心只会用在刀刃上,对待无关紧要的人,比如王晟宏,多看一眼都是对他时间的浪费。
他解下风衣,将上半身接近全裸的嘉鱼仔细包裹好,右手牵住她的左手,沉声道:“先回家。”
她揉揉眼角,依偎在他手臂上,温顺地点头。
擦身而过的一瞬间,王晟宏看到嘉鱼用余光瞟了他一眼,脸上还挂着凄楚的泪痕,娇柔的嘴角却扬起来,红唇无声朝他做出口型——
你、完、啦。
愉悦的,得意的,俏皮的。
全无一丝做了坏事的惭愧或慌乱,反而生机勃勃,隐现的舌尖猩红甜美如毒蛇的信子。
毒蛇。
王晟宏打了个哆嗦,像被雷劈中,急忙细瞧嘉鱼的五官。
他刚刚还在疑惑谢斯礼和嘉鱼是什么关系,如果只是儿子的恩人,何必风尘仆仆亲自赶来为她出头?原来是这样,他早该发现的,他们明明有这么相似的眉眼,以及如出一辙的美丽和残酷。
小蛇的毒牙尚未长齐,可她跟在自己父亲身边,掩下眼底的欲望,收敛锋利的鳞片,却分明已经有了未来睥睨纵横的姿态。
他们是父女,确凿无疑。
**
嘉鱼跟着谢斯礼走到大门口,拿捏好时机,状似不经意地问:“爸爸,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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