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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志远瞥他一眼:“凑合能用。”
一时护士快步走了过来,谢凌云忙把口罩戴好,闪开站在一旁,护士给温志远拔了针头,提醒他棉球要按压一会儿才可以拿开,谢凌云要帮忙按棉花,温志远示意他身上的毯子,谢凌云只得把毯子拿起来折好。
温志远见他把毯子抱在怀里,微不可闻叹了口气:“可以塞到装化验单的袋子里。”
谢凌云四处看了看,才找到旁边椅子上的袋子,把毯子塞进去,又要把饭盒也一起塞进去,温志远提醒他道:“拧紧没有?”
谢凌云又拧了几下,确定里面的汤水不会漏出来,才塞进了袋子里。
医院门口的出租车有很多,温志远招了一辆,告诉司机地址,便靠在了座椅里,车子开出一段距离,谢凌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回家吗?”
“我车在那边停着。”
谢凌云不再说话,无精打采看着车外,过了一会儿又问:“你昨晚也在那边睡?”
温志远示意他看前面开车的司机,谢凌云意识到这是在出租车上,没再继续追问。
回到百叶路的房子里,谢凌云看着一尘不染的家具和地板,睁大了眼睛:“不会每次吵架你都在这儿住着吧?”
温志远径直往楼上卧室走去,没理他。
谢凌云知道温志远这是还没有彻底消气,不敢再问,追着他上了楼;“明天还要去输液吗?”
“要。”
“还要去市医院吗?”
温志远推开卧室的门:“附近社区门诊就可以了,医生开了用药说明。”
谢凌云走了一半,意识到从医院带回来的东西他还拎着,又回到楼下,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温志远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馄饨倒掉吧,放一晚上会馊的。”
谢凌云应了一声,拿着饭盒去了厨房,把里面没吃完的食物倒掉,又把饭盒和勺子洗干净,甩着手上的水上楼,卧室里没有人,听到浴室里有隐隐的水声传出来,看来温志远是去洗澡了,谢凌云松了口气,在脚踏上坐下来。
床上铺着浅蓝色的寝具,在夏日里显得格外清爽,谢凌云微微侧过身,无意识地扯着床单的边角,心里涌起一阵阵酸闷的情愫。
他没有出外拍戏这半年多的时间里,他们不知道吵了多少次,又和好了多少次。
晚上他给李丽娜打电话的时候,李丽娜在电话里教育他,感情需要经营,爱经不起消磨,让他给予温志远起码的信任,不要任性冲动恣意妄为。
可是他在想,他真的有那么过分吗?两个人之间有问题,难道不该敞开说明吗?问一句就错了吗?可能他问的方式不对,但问出来本身是没有问题的吧?难道所有人都说一个人很好,很可靠,自己就该盲目地去信任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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