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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川泽根本没敢用力抓着她的脚腕,怕她一个失去平衡再摔倒。
最后他还是弄脏了裤子,只能在她之后也匆匆洗了个澡。
廖杉不是能闲下来的人,尽管现在坐月子不能去研究所工作,但她还是给自己找到了新的“研究项目”
。
王川泽见廖杉喂过一次奶后,把女儿放回小床上,让她的小身体整个朝左侧躺着,又拿了个枕头在背后抵住。
过了两个多小时,廖杉又一次喂过奶后,让小王鸾这次换成朝右侧躺着,同样拿枕头固定住她的睡姿。
“这是在做什么?”
王川泽不解的问。
“我养头呢。”
廖杉说着,仔细的又调整了一下女儿的姿势,左看看右看看,这才满意了。
重新回到床上躺下,廖杉这才详细的和王川泽说起自己在忙活的是什么,“我要给小鸟养出一个小圆头。”
这就是廖杉最近给自己设立的新“研究项目”
。
老一辈的人一直有以“扁头”
为美的传统,廖杉在现代时作为家里的独生女,就是被她妈精心养出了一个扁后脑勺,也就是这一世家里孩子多,基本都是大哥带大的,他一个孩子还要带弟弟妹妹,也不懂什么圆头好看、还是扁头好看的,廖杉才得以没像现代时后脑勺那么扁,但也说不上多么圆润。
“我自己是没办法再有这么漂亮的后脑勺了,”
廖杉不由得有些遗憾,随即又燃起斗志,“我要给我闺女整一个。”
王川泽揽着她,伸手在她后脑摸了摸,“这不是挺好的吗?”
廖杉拉过他的手,在自己的后脑勺上摸索着,“你摸这儿,不觉得有点平?”
王川泽摇头。
廖杉不信,“你再摸摸。”
他眼中笑意溢出,“好,我再摸摸。”
大手抚在她脑后的黑发上,摸了一下又忍不住再摸一下,动作间带着温柔宠溺。
廖杉后知后觉,挥开他的手,“你摸小狗呢?”
王川泽不禁低笑出声,把她往怀里按了按,更加紧密的抱住她。
一天天过去,在小王鸾能够抬起头来时,时间也不知不觉迈进了1965年,马不停蹄的朝着新年前进。
独身一个人时,新年和寻常的一天也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孤独感会更甚;但有了家后,新年才仿佛重新被注入了生命力,这是“家”
带来的神奇魔力。
上个新年,王川泽和廖杉因为去北市开新机研制方案评审会的缘故,在大年三十前一天才匆匆回来,除夕那天睡了大半天,只包了顿饺子过了那个年;
而现在……
王川泽提前一个多月就准备起来了,熬猪油、囤大白菜、买年画,每一个休息的周末他都会去镇上置办年货。
又是拎着一大堆东西回到家,王川泽看着屋里的母女俩,脚步顿住,眼眶不禁微微有些湿润,仿佛有一种奇妙的力量注入他的心中。
这偌大的世界,他终于也有了一个小小的家了。
廖杉被他手里的拿着的一大串的东西唬住了,震惊地问,“这该不会是糖葫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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