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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1年3月,卡佩家族和香槟家族举办了两场婚礼和一场订婚礼,路易七世的大女儿玛丽公主和香槟伯爵结婚,他的二女儿阿丽克丝公主则因为年纪太小暂且和布鲁瓦伯爵订婚,与此同时,他自己也迎娶了他的第三任妻子,并在同一天举办加冕仪式。
对路易七世而言,结婚算不上什么让他喜悦的事,此前的两次婚礼他都曾经欣喜不已,但最后收获的都是苦涩的结果,对于生下继承人,他已经心灰意冷,他甚至不觉得自己还能活多久,迎娶第三任妻子不过是聊做安慰罢了。
他对他的第三任妻子没有什么期待,不过是为了和香槟家族加深联系,并确保他的好女婿不会铤而走险直接篡位,对于香槟的阿黛勒,他只觉得即便她没有康斯坦丝那么温柔、善良、虔诚、恭顺,至少也不会比埃莉诺更坏。
和玛丽公主的婚礼相比,国王的婚礼和加冕礼更加盛大,即便他自己无甚兴致总要给香槟家族一个面子,但和香槟伯爵和玛丽公主的喜悦相比(他们年岁相当,郎才女貌,并且都为获得权利和自由欣喜),国王肉眼可辨的意兴阑珊令婚宴的欢乐沉寂不少,直到新娘出现才稍微热闹一些。
毋庸置疑,香槟的阿黛勒是一位美人,即便没有阿基坦的埃莉诺那样惊心动魄的美,也足以令大多数男性为之倾倒,女性亦由衷赞叹,但当她身着华丽的礼服,骄傲、优雅、光彩四射地走到路易七世面前时,他没有丝毫为她的美貌心动,相反,他感到惶恐,他感到他在颤栗。
怎么会这样,他想,这一刻,过去的回忆扼住了他的心神,他看到的不是年轻美丽的新妻子而是蛇发女妖:她让他想到了埃莉诺,他的第一任妻子,他一生的梦魇,他最痛恨的女人。
路易七世一直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埃莉诺时的情景,或许他曾经想要遗忘,但此刻那尘封的记忆已然复苏,他无法再忽视,他克制不住地回想起父亲通知他纪尧姆十世的死讯的那一天:“上帝保佑,阿基坦公爵终于死了,路易,你需要立刻去波尔多和他的女儿结婚,晚一天王朝的统治都有可能出现变数.”
在父亲告诉他他要和阿基坦的女继承人结婚时,他对此起初并无过多实感,只是他病重的父亲兴奋地说这场联姻会空前加强王室的统治,他才稍微能够共情他的喜悦。
但在见到埃莉诺的那一刻,他的灵魂仿若升入了天堂:夏日的波尔多已然十分绚烂明媚,而她仍光彩照人,如同阳光般将他眼前的世界照亮------她是他的妻子吗?
“你真美,我从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
在埃莉诺面前,他甚至不敢直视她的容貌,而埃莉诺像是听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她露出微笑,朝他伸出手,“那现在,法兰克最美的少女是你的妻子了,你要爱我,忠诚我,信任我,然后,我也会爱你。”
埃莉诺和他此前见过和理解的女性都不同,埃莉诺会生气,会哭闹,会为歌手和游吟诗人潸然落泪,她前一刻还气得跺脚,后一刻便眉开眼笑。
他不理解她的情绪为何如此反复无常,但他愿意讨好她。
他的童年和少年时期都为教义笼罩,他自己也习惯了这样安静专注的生活,而埃莉诺是他所见过的唯一鲜活之人,他狂热地爱着她,并且相信她也爱着自己,但她的爱是假象,是她心血来潮的游戏,她无法履行妻子的职责,她不能给他生下儿子,她也不忠诚,不顺从,她和他的母亲吵架,并试图从他这里寻求支持,面对埃莉诺的目光他只能逃避。
他爱埃莉诺,但他不可能为了她违抗母亲,尤其他内心深处也并不认同埃莉诺的所作所为,如母亲所说,她应该安静地待在宫廷里生孩子,也许有一天她可以在政治上发挥作用,但绝不是现在,“在我见上帝之前她别想染指王国的权柄,她只会带来灾难”
。
是的,她会带来灾难,比如维特里那场大火,再比如那次糟糕透顶的十字军,她让他成为整个欧洲的笑柄。
回忆起曾经那个波尔多的夏日,他只觉得不堪回首,埃莉诺不是阳光,她是毒蛇,是女巫,是沾满砒霜的苹果,她只会带给他一桩又一桩耻辱,并且他悲哀地承认他很可能永远无法从她带给他的耻辱中挣脱,而他的新妻子......
他定了定神,看向他的新妻子,尽管容貌并不相似,但那种飞扬的风采却如出一辙,埃莉诺是纪尧姆十世的掌上明珠,他的新妻子在家中也深受父亲和兄长们的疼爱,也许她们在性情上确实有相似之处,她会带给他新的耻辱和噩梦吗?
此刻的压力在阿黛勒身上。
在她的婚礼和加冕礼,在巴黎宫廷的所有廷臣面前,被国王如此直白地无视,是羞辱,还是对香槟家族的下马威?阿黛勒并没有多少思考的时间,国王的异样已经如此明显,既然无法令旁人忽视,那就直白地挑明,她知道她应该怎么做。
“陛下。”
一个声音打断了路易七世的思绪,台阶下,他的新妻子充满不解地看着他,她看上去委屈,难过,像是心都要碎了,饶是如此,她仍然小心翼翼地开口,“是我有哪里没有做好吗?”
如果说刚开始阿黛勒力图展现自己的美丽和高雅,那现在,她则主动示弱,表现出自己温柔、顺从、为国王可能的不悦忐忑不安的样子,这能有力削弱此前香槟家族反叛带来的咄咄逼人的印象,做国王的妻子虽然不幸,但路易七世至少没有严苛待人的前科。
当她露出这样的神态,路易七世情不自禁想到康斯坦丝,她总是这样,总认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这令他对他的新妻子多了几分怜爱和宽容,她不认识埃莉诺,她们未来也不会有什么关系,他不应该将对埃莉诺的憎恨施加在她身上。
“没什么,王后。”
他说,你可以不亲近她,但不应该在现在就冷落她,迁怒她,他这样劝说自己,而后他亲自将王冠戴到阿黛勒头上,将她扶到自己身边,接受廷臣们的欢呼,他没有注意到他身侧的妻子此刻已然面无表情,在香雾的笼罩下宛若大理石的雕像般冰冷沉寂。
不太顺利。
阿黛勒想。
不过她很快宽慰自己,时间还长,她可以慢慢的、一点一滴地让路易七世放下对自己的戒心,从而把法兰克的王冠戴到她哥哥或者外甥的头上。
,
对于亨利二世而言,在经历了路易七世和香槟家族的联合这一外交失利后,他的运气又好了起来。
他所集结的军队本是为了对抗路易七世,用来征服布列塔尼简直是大材小用,何况科南四世本也在经历诸侯叛乱,在他的合纵连横、威逼利诱下,布列塔尼的大部分诸侯都接受了转而效忠亨利二世的可能,并以此倒逼科南四世,在内外重重压力下,科南四世被迫同意将曾属于他弟弟的南特赠与他,并承诺将他刚出生的女儿康斯坦丝许配给他的其中一个儿子。
得知这个消息,威廉不禁暗暗腹诽亲爹果然把儿子这种资源运用到了极致,不知道他选中了小亨利还是理查,反正不可能是杰弗里,由于家里又多了个儿子,杰弗里未来很可能会面对历史上约翰最初的窘境,就看他想不想继续搞事了。
幼崽多了就是麻烦,不过对于他儿子们之间未来可能出现的微妙关系,他觉得他亲爱的父亲就算有了自己这辈的前车之鉴,也不一定会加以重视,一眼晃过去感觉兄友弟恭就差不多得了。
事实上也正如威廉的猜想,此时的亨利二世完全无心看顾他的家庭,在处理完布列塔尼后续事务后,他又得知坎特伯雷大主教贝克的西奥博尔德不幸去世,对他而言,这是一个好消息。
这位大主教善良、虔诚、宽厚,曾在亨利二世夺取王位的过程中帮助过他,但他也同样在某些事务上异常执拗,时常令亨利二世烦躁。
西奥博尔德大主教活着的时候,碍于他的德高望重,亨利二世并不敢对他加以逼迫,但等他去世,他势必要提名一位新的、能够为他完全掌握的大主教人选,他再次想到了托马斯·贝克特。
经历了图卢兹的胜利后,亨利二世便在他的领地内推行司法改革,在此期间,他设立了王室法庭,规范了市民权利,并彻底推行了兵役免除税制度,而现在,携征服布列塔尼之余威,他改革的尖刀即将对准教会的权利,西奥博尔德大主教的去世于他而言正乃天赐良机,因此在短暂的哀悼后,他立刻找到托马斯·贝克特,要求他出任坎特伯雷大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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