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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色以蚊子哼哼的频率动了动嘴皮子,道:“希望他察言观色自求多福。”
拉龙拉着他哥的衣角,小小声地说:“高武哥最后不是缝了九针吗……”
“嘘!”
木色说:“闭嘴,还有你别叫那人哥。”
陈茴道:“可是瑾瑜他们……不是兄弟吗?”
“你问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啊。”
这边几个人自以为小声地讨论得热烈,那边张信礼低头看着林瑾瑜,道:“字面上的意思而已。”
他伸手抓住林瑾瑜抓着他领子的手,开始发力……那是一股15岁的林瑾瑜无法抗衡的力量,它一点一点让林瑾瑜身不由己地松开了张信礼的衣襟,轻松得好似飞过水面的蜻蜓点起湖面的涟漪。
林瑾瑜咬着牙死命跟他抗衡,但张信礼的手抓得那么紧、那么牢,让他既不能前进,也无法收回手。
看似平静的空气下暗潮涌动,火药味浓得来一丝火星就能引发宇宙大爆炸。
木色斟酌再三,装傻出来打圆场道:“呃……哎哎哎,那个,既然回来了那一起出去玩去啊!”
林瑾瑜和张信礼对视着,谁也不让谁。
过了几秒,张信礼毫无征兆地松开了和林瑾瑜角力的手,林瑾瑜没收住力,猛一下往后收,差点砸到自己。
“外面下雨了。”
张信礼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说:“今天就算了吧。”
“嘿好不容易人这么齐来找你玩一会儿,雨说下就下了。”
木色哈哈哈道:“那玩啥,打牌吗?”
张文斌夜晚夜里九点半。
张信礼按习惯洗漱完毕,把脏衣服搭在凳子上,进屋准备睡觉。
林瑾瑜支着腿靠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哼着歌,老神在在地翻着他的小说。
老式的白炽灯拉绳在他那一边,张信礼擦了擦基本干了的头发,绕去那边准备关灯。
“欸——”
林瑾瑜伸出一条腿拦着他:“你干嘛?”
张信礼道:“关灯,睡觉。”
林瑾瑜不放他过去:“这才几点就睡觉?”
张信礼说:“该睡了。”
林瑾瑜道:“那是你,我不睡。”
他扬了扬手里的小说:“还早得很,我看会书。”
张信礼说:“尽看你那闲书。”
闲书……拜托这是什么老掉牙的上世纪词汇,林瑾瑜想:真老土,没劲透了。
张信礼示意林瑾瑜让开,林瑾瑜不让,道:“什么叫闲书,你看个书还分咸淡吗?未必只有学校发的课本才有看的价值,除开教科书以外别的书就都是垃圾了,人读书,书也读人,难道你从非教科书里就只能读出一个闲字吗?”
“……”
张信礼说不过他,只得道:“好,行,可以让我去关灯了吗?”
“对不起,不行。”
林瑾瑜义正言辞道:“没看见我正在看闲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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