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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徐老先生的九弟子是一名年岁不大的女郎的风声还是传了出去,并且成功了进入了院考,前者叫众人哗然,后者让一队反对和不满的声音冒了出来。
这些反对布满的画子在指责和贬低,更甚者骂的话相当难听。
认为她年岁这么小却能进入院考只是占据了有利条件,师兄又是画院待诏和艺学,就是妥妥走后门,让他们这些辛苦省吃俭用作画的人像个笑话。
抹黑的人不计其数。
宁离没有任何辩白的余地,只有因为她年岁小,又是个小女郎,就可以任人红口白牙的抹黑,他们不会知道她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手上磨起了多少厚茧。
徐府的人自然也听说了,这些日子不许任何下人讨论,宁离表面神色如常,其实待祖母和祖父离开后还是忍不住掉眼泪。
但是她知道如果想让他们闭嘴,必须拿出真本事,还有二十多日院考,宁离几乎不眠不休的把自己关入了屋子,原本好不容易爱笑了的姑娘又变得沉默寡言。
还是徐老夫人强制把人塞到被窝里才让她好好睡了一觉。
阿寰送来了调制的安神香,徐老夫人看着她眼下的青黑,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这些人当真是过分,我们皎皎还这么小,就要受这样的苦,算了,不然别考了。”
虞少渊在外间听到她的话,“不行,怎么能不考,为了这事皎皎已经准备了很久,现在放弃岂不顺了那些人的意,不光要考,还要奔着魁首去。”
“你小声些,人才刚睡着。”
老夫人探出头来斥了一句。
虞少渊讪讪的住了嘴。
流言之烈自然叫孟府也知道了,晨昏定省时老太太说起了这事,有些庆幸:“若是人现在还在,孟府的名声不知道被她带坏到何种地步。”
孟令臻不遗余力的附和:“就是,我看旁人说的没错,她在府上我可没见她有多厉害,能有谢阿姊厉害?此番这么顺利进入了院考,指不定那些师兄怎么庇护,帮忙,可千万不能让人知道她那么多年寄养在孟府,不然连带着孟府一起摸黑。”
“她性子争强好胜,自小爱投机取巧惯了,就那三脚猫的功夫,且等着看,院考是要露真本事,她没这个实力便等着赶出京城,永不录用,总得让她长些记性。”
岑氏抚着胸口不无嫌弃。
过了几日,倒是听说那挑事儿的以寻衅滋事的由头关到了衙门,还有人不讲理到说这样事也是“九娘子”
的师兄着人所做。
市井内多了些声音,直言那几位师兄并非京师衙门的人,画院的大人并没有这么大的权利,那些抹黑的人也动些脑子罢。
而后又渐渐出现了这位九娘子身世凄惨的传言。
怀泉每日把这些动作一字不漏的禀报给了孟岁檀,在他们的出手控制下声音风向已经是一半儿对一半儿,不至于去徐府门前扔臭鸡蛋和菜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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