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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恍然,原是孟祭酒府上那位名不见经传的表姑娘,一时间对她出现在元阳伯席位上神色各异,窃窃私语。
宁离眼睫轻颤,视线轻轻地右移,谢妙瑛说的没错,她的马球确实是孟岁檀一手教的,只是叫她上场同这二人对峙,宁离真的做不到。
她刚要启唇拒绝身旁忽然上来一道身影,声音清朗:“谢娘子盛情,皎皎自然是拒不得,只是她如今已与生母相认,宿某便是她的阿兄,便叫宿某同皎皎与谢娘子和孟大人一战可好。”
宿谦温润谦和,一席话说的体面有度,轻巧的摘去了宁离身上的异样眼光,还大大方方的接下了挑衅。
高夫人大大的松了口气,一时对宿谦感激不已。
宁离却怔怔的看着身旁的郎君,宿谦回过头笑了笑:“皎皎可愿意?”
宁离收敛了神色,平静地点头:“愿意。”
二人便离席去换了衣裳,孟令臻暗暗啐道:“果然是白眼狼,这么快便认了旁人做阿兄,亏的兄长把她养这么大,到头来同外人沆瀣一气。”
孟岁璟忍无可忍:“行了,这么多人呢,莫要口出秽言。”
孟令臻被他斥责的有些委屈,“到底谁才是你亲妹妹,你总是这般偏心。”
孟岁璟暗自翻了个白眼,他倒是想叫宁离做他妹妹,可惜宁离只想做他嫂子。
宁离换了身烟粉色窄袖衣裙,盘了个高髻,一张瑰丽芳绝的面容全部显露了出来,紧身的马球服衬得她身段儿纤细姣好,蜂腰翘臀,一双长腿跨在马上,英气逼人。
几乎宁离一出场,所有郎君女郎、宗妇的视线都聚在了她身上,眉若烟黛,红润的唇珠像是熟透的莓果一般,浸出了艳红的汁水,谢妙瑛竟隐隐有被压制的趋势。
宿谦和她并肩而行,低声同她商讨战术,宁离抿着唇,乖巧的应和。
孟岁檀眉眼淡淡,视线跟死水一般平静,不动声色凝视着二人的互动。
耳边却仍旧有私语声传来,“原来那便是孟府那位比嫡娘子还受宠的二娘子?长的好美,以前怎的没见过。”
“什么受宠,那是以前了,后来听说是身子不好,被送到寺庙里去了,我听说啊这位小娘子脾气甚是娇纵,兴许孟大人觉着烦了便找了个由头打发了去。”
“啧,可惜了,瞧这小腰,这身段儿,虽说出身不怎么好,不然给在下做个贵妾也是不错的,在下定要夜夜笙歌,好不快活,哈哈哈哈。”
不时有下流粗俗的调笑传到了孟岁檀耳中,他眉眼发沉,气势骇然的转身冷冷的瞪着说话之人,那几人身躯一哆嗦,讪讪的闭了嘴。
随着鼓锣的敲响,两队马蹄高高扬起,宁离视线一锐,挥仗而上。
谢妙瑛显然也是马球好手,与宁离对峙丝毫不让,但是宁离花架子颇多,一时踩在马背上挥仗,一时以刁钻的角度腰身躺在马背上挥,翻飞的裙裾下一双长腿跟花儿一般,胸脯颤颤,几乎没人看她技术如何,全都集中在了她的身姿上。
宿谦配合着她,一时间二人竟然赢了谢妙瑛二人两球。
一场下来,宁离浑身香汗淋漓,发丝濡湿,沾在了滑腻的玉颈旁,胸膛微微起伏间吐气如兰,中场休息时,宿谦率先下了马,顺手扶了一把宁离,他举止有度,并不会过分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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