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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不知世事,该当好年华。
只是她的天真正悄然远去,而他的不过是药物催生出的虚假,罢了,上玉摇摇头:“没什么。”
她朝黄钟使了个眼色,随即又对华阴候道:“你乖乖,先去吃早饭,姊姊有话跟这位哥哥说。”
“我不我不!”
他一听便不肯:“我要跟姊姊一起!”
“你不听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呜——”
“听话!”
她故意加重了语气。
“那……那好吧,”
他噘着嘴,又委屈地眨了眨眼:“那我吃完早饭就回来。”
“好。”
内殿里只剩下黄钟与上玉二人。
黄钟对插着袖子,抬头看了上玉一眼,竟莫名地有些发虚:“不知公主有何话要与奴讲?”
上玉笑了笑,没打算拐弯抹角:“也非什么要紧的话,我只想问问,你家侯爷与安平殿的那位夫人是否曾是旧识?”
“这……”
黄钟心下一凛,转而道:“公主缘何有此一问?侯爷刚至丹熙国不久,怎会与安平殿夫人有旧?”
“看来你是当真不知,”
上玉眨眨眼,捻出点云淡风轻的笑意:“若我告诉你,安平殿主位萧宁夫人便是昔日大辰的单钟郡主呢。”
“又如何?”
莫说你不知单钟郡主是何人。
黄钟面色不动,垂颈拱手,道:“单钟郡主奴自是识得,侯爷亦是知晓,以此看来,说二人是旧识亦可。”
好一个旧识亦可!
到底是大坏蛋手下的小坏蛋,如此轻易就把问话模糊了过去,答得恭谨又滴水不漏。
心中有了点底,她没再追问下去,潦草结束了这个话题:“我要先回新殿瞧瞧,侯爷就拜托大人了。”
趁熊孩子还在吃饭,赶紧溜出来,没辇没仆的,便扯着裙子一路步行,这也算肆无忌惮了,若是在南殿,天子内宫处,她是万不敢这样的,只因这里是皇子公主的居所,白日里难得见到几个大人物。
长街寂静,只有数个洒扫的仆婢,每个人都安分守己地做着自己的事,明哲保身,才是深宫的生存之道,道理她都懂,只是人若真能如此无情,就好了。
路边上那条转角小径,走进去便能到另一重境地,可它是属于晚上的,脚步在径前顿了顿,终究没有走进去。
眼下有更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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