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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成愤懑不平,“你们不知道这有多吓人啊。”
“对不起,是我们考虑不周。”
林岚低声道歉,满怀愧疚,郑成这才心里稍微平衡了点。
他的态度有所软化,“你们想问什么?”
“你叫郑成是吧。
刚刚,你进公安局,他们问了你什么?”
花信目不斜视,紧紧盯着郑成。
“没什么。”
郑成心虚地转过视线,顾左右而言他,“我就是进去办了点自己的事。”
花信眼睛危险地一眯,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气息。
还不说实话,看来刚才他们恐吓得还不够,花信斜眼冷笑,“办事?难道不是因为前天晚上司机的凶杀案找你问话?”
郑成大惊失色,惊讶地看着花信,“你怎么知道?还有,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来救你的人,”
殷楚风故意危言耸听,“那个司机死得那么惨,你就不怕他冤魂索命,找你报复。”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郑成瞬间跳起来,忘记自己是坐在车里,只听砰的一声,脑袋撞在坚硬的车顶,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怎么跟你没有关系,要是没有你,他会死吗?”
殷楚风夸大其谈,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先给郑成扣了一顶大帽子。
“我冤枉啊,”
郑成百口莫辩,只得讲出在公安局的审讯室说过一遍的话,“那天晚上,我接到朋友的电话,他在晋江喝酒了,不能开车回来,让我过去接他。
我就打车准备去晋江,结果接单的正好是那个司机,可是我左等右等不见他来,最后重新打了一辆车。
那个司机,我根本就没见过他,我怎么知道他会出事。”
殷楚风和花信对视一眼,确定郑成的话,百分之百是真的,但殷楚风仍不忘自圆其说,“这就是跟你有关系啊,你想,他本来是去接你,偏偏在路上出了事,你怎么不知道是不是他接错了人,才招来这场祸事呢。”
郑成脸瞬间煞白,小眼睛一眨不眨,愣愣的,“难怪呢,我明明没有上车,司机却点了乘客已上车,导致我没办法取消订单。”
可怜的郑成,刚被威胁一番,又陷入自责的情绪中无法自拔,“是我害了他啊,是我害了他。”
“没事,没事,这跟你没有关系。”
林岚怒瞪了殷楚风一眼,良言相劝了很久,郑成这才停止内疚。
来时,意气风发;走时,垂头丧气。
林岚看着弯着腰一点精神没有的郑成,心里忽然觉得他们做得有点过分了。
乔四海倚着车身,吹风,花信放下车窗,仰头看向他,“上车了,咱们回酒店。”
“哥,等会吧。”
乔四海无动于衷,“我刚抽了烟,身上一股子烟味。
等我散散味道再说。
你不是受不了这个味吗?”
之前,他问殷楚风借烟的时候,花信下意识皱眉,乔四海就反应过来,他好像、应该不喜欢烟味。
不然,这么多天了,为什么殷楚风从来没在花信面前抽过烟呢?
花信惊讶地微微张口,他从来没跟乔四海说过自己讨厌吸烟,他是怎么发现的呢?花信,再次惊叹乔四海心细如发。
十几分钟后,感觉自己身上烟味散干净以后,乔四海才打开车门坐进去。
宽裕的车厢,飘着花信厌恶的极淡的尼古丁味,然而此刻,他却觉得,好像这个味道并没有太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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