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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的脸上皆是盈盈的笑意,哪有半分的紧张,见到我便轻愉的说道:“屏儿,早啊。”
屏儿,是子墨对我新的称呼,他说觉得这个名儿适合我,并且要求只他一人能喊,而我也默许了,本来我想过是不是要告诉他灵素这个名字的,可能是自己在心底一直都觉得自己还是程灵素,并不是翠屏吧,不过,这个想法也只在脑中一闪而逝,因为我应该全心全意的成为翠屏了,一个和程灵素一样却又全新的自己。
“屏儿,你是在紧张吗?”
子墨则是继续笑吟吟的问道,眼中划过一抹光彩。
闻言,我睨了他一眼,心道怎么可能不紧张呢。
在这段时间里,我和子墨的相处自是可以说是十分融洽的,有的时候我们可以像朋友般的畅所欲言,有的时候又好似家人一样的互相关怀,给予温暖,而有的时候我们之间又有着脉脉的温情,甜蜜隽永。
当然也是由于画会全体人员的支持,子璇更是全力配合,大家都默默的祝福着我们。
所以,我现在和之前的生活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如果说有的话,就是较之之前生活的平静,又多了几分牵挂,几分甜蜜。
总之,一切都是那样静静的、淡淡的,犹如流水般的静谧。
而如今子墨的父母过来了,我很难不紧张,他们也会喜欢我么?我的生活又会发生怎样的改变呢?
就在这时,我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抹黄色,飘散出淡淡清香,定睛一看才道原来是子墨手捧着一束鲜花,一束□,我望了望子墨,又望向他手中的花,只感觉映亮了我的眼,平静了我的心,接过了花儿,我微笑着说道:“谢谢。”
□的花语:淡淡的爱。
而子墨则是悠悠道:“心素如简,人淡如菊。”
说完则是深深的望着我,微微一笑,眼中光华流转,其意自明。
宠辱莫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我也回以子墨一抹微笑,知道他终是懂得我的。
于是,我们便一同前往火车站,心中却是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
待到了车站我们先见到的是子璇和谷玉农,谷家和汪家本就是世交,这次谷玉农前来我也并不意外,可是,竟是和子璇相携而来,而且他们之间的感觉也好似有了些微的变化,多了一种朦胧的纠缠,而我和子墨见到这样的变化,不禁相视一笑,心底自是都在为子璇高兴,而且我的心中对子璇更多了一份沉甸甸的祝福,望向她的眼神也有多了一分深意。
而在车站和子墨的父母见面之后,才发现他们完全的出乎了我的意料的,因为他们看起来实在都太年轻了,很难想象到他们有子墨子璇那样大的一双儿女。
汪母,是一个十分优雅的女人,子璇和她有着七八分的相似,所以汪母的美丽也是自不必缀语,汪父则是一派的温文,儒雅非凡,他们夫妇本是北京美术学院的主任,身上自是都带着一些艺术气息。
而且他们为人都十分的随和,也很有活力,让人感觉不到什么压力,不似是长辈,倒更像是朋友。
于是,我们一行人便在有说有笑中回到了烟雨楼。
今天的烟雨楼又是热闹的一天,醉马画会的所有成员都到齐了,早就备好了酒菜,大家齐聚一堂。
“伯父,我敬您!”
这时,沈志文自席间站了起来,拿了杯酒便走到了汪伯父的身前。
“好!”
汪伯父则是爽朗一笑,端起酒杯便一饮而尽,不要看汪伯父好似一副的温和性子,其实是豪爽之人。
席间,笑声不断,饮酒作诗,自是酣畅淋漓。
“娘,你怎么样啊?”
子璇关切的望着身侧的母亲问道,这时的汪母脸泛红晕,酒已微醺,却是流露出一抹说不出的迷人风韵。
“没事的,我到外面透透气。”
“也好,那我陪你去。”
说着子璇便要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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