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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你这老东西啊。”
他的眼睛眯起,哺着残酷的笑意,“这么多年,你这老奴才还没死呢。”
亚历克斯武艺高强,打杀了守在外头的两名护卫,踱着悠闲的步伐走了进来,雍容的黑色长袍上不见一丝血污。
此刻,他随意地拉过一把椅子,翘起腿,笑容满面地看着一地的血污。
自蒋淮的素西花发作之后便失去踪迹的陈志武,踏着与身形全然不同的轻巧步伐跟在亚历克斯的身后,他对着蒋淮一躬身,“淮少爷,您可安好?小的得主子召唤,只能赶回主子的身边,无暇再为你搜罗珍贵的素西花。
不知伽一先生到处找寻小人,是否是为了此花?”
“果然是你!”
伽一面露怒容。
他的手按在腹部,血不停地涌了出来,浸湿了整个手掌。
所幸蒋淮的力量并不大,再加上被素西花侵蚀,日渐无力,那伤口并不十分深,也没有刺到要害。
“管家,”
蒋淮单手执剑,他的脸色难看至极,苍白如鬼。
他的手指颤抖着,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剑,低声唤管家,吩咐道:“拿药箱过来,为伽一包扎。”
管家闻言:“少爷,此时我不敢退下!
此人十分危险!
我要保护您!”
管家衰老的面孔上,双眼褪去了平日的和善与混沌,含着警惕的神色,他的身材仿若比往日挺直许多。
他脚下如风,身影像一道光,一眨眼便出现在了蒋淮的身旁。
“看来你这老家伙,还是宝刀未老啊!”
亚历克斯坐在那,手搭在膝头,身子微微往前探,他面露嘲讽地说:“我不会对你的少爷做什么。
倒是那边那个,如若再不处理伤口,恐怕就要失血过多了。”
“我不会对无辜无知的孩子下手,与你完全不同。”
他笑了笑,然后偏头望向蒋淮:“我亲爱的侄子,就算长大了,在我心里也还是个孩子。”
“去拿药箱。”
蒋淮没有理会亚历克斯,他的睫毛颤栗着,像一只濒死的黑蝴蝶,羽翼下蓝色的双眸几乎要忍受不住眼泪的张良。
“管家,快去。”
他的声音里冷淡中含着虚弱。
亚历克斯勾勒着笑意,抬起脸,温柔地对蒋淮说:“说起来,肯尼斯还是我亲手杀的呢。
我就那样看着我最爱的弟弟,他气息微弱地落入河中,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让水流带走他体内肮脏的血液,看起来干净极了。”
“啊——,西亚倒不是我的人,不过他那个人很好诱惑,我随便一说,他就愿意听命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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