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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成亲又成得晚,洞房花烛夜激动一些也属正常。
可这是不是太激动了点?
好好的床,怎么就塌了呢?
“这小子,也太不克制了。”
萧震廷也很无语,也不知是要掩饰尴尬还是什么,连茶也不喝了,重重的放下茶盏。
宋令贞瞟了眼丈夫,又用手帕沾了沾唇角,低声吩咐着夏嬷嬷:
“夏嬷嬷,你去安排,给他们小两口换个结实点的床,要最结实的。”
不结实不行,万一三天两头就塌床……
宋令贞光想想就替自己的儿媳妇尴尬。
必须得换个最结实的床给萧南瑜。
夏嬷嬷很想领命,但她也低声回道:
“世子夫人,新的床榻已经搬进云开院了,大公子趁着天还没亮,已经把床换好了。”
趁着天黑就换好了床,这是怕被人知道啊。
但宋令贞关心的是:“新换的床结实吗?”
“……应该结实吧?大公子自己选的床,应该合他心意。”
夏嬷嬷不确定又确定的回复着。
宋令贞和萧震廷因为这事一耽搁,去到镇国公的院子时就稍晚了一些,萧家其他主子都已经在了。
他们夫妻二人进入上房时,几位弟弟、弟妹看他们的眼神,都似含着似笑非笑的揶揄意味。
宋令贞和萧震廷立时便明白。
萧南瑜在新婚夜弄出来的惊人之举,全家人都知晓了。
生出这么一个不知克制和收敛点的儿子,他们也很无奈,只能佯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规规矩矩又恭恭敬敬的给镇国公、镇国公夫人行礼。
“父亲,母亲。”
镇国公老夫人看着大儿子和大儿媳,面容和蔼道:“坐,都坐。”
镇国公和镇国公老夫人坐在上首位的左侧,宋令贞和萧震廷一起落座于右侧,四人并排坐着。
宋令贞一坐下,二夫人肖氏便打趣道:
“大嫂,听说阿瑜早早便起床了,想来很快便会领着新婚妻子过来见我们。”
早早起床这个字眼,让宋令贞心头一跳。
“这新媳妇敬茶,早喝晚喝都一样,喝了就行,快点慢点其实无所谓。”
宋令贞装着听不懂的样子,半点不敢把话题往床塌了的方向引。
“大嫂无所谓,我看阿瑜倒是挺急的,要不怎么早早便起床了,我们萧家孙辈第一个娶进门的新媳妇,这敬茶时辰定然不会拖晚了。”
三夫人肖氏,也跟着揶揄了起来。
“守规矩这是好事。”
宋令贞干笑着,干巴巴的回了一句。
真是太尴尬了。
宋令贞尴尬,姜沐言比她还尴尬。
她和萧南瑜一起打帘进入上房时,尴尬到根本就不敢抬头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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