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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与母亲,现在何处?”
“肯尼斯啊,的确是被伽一的人救下了。
我派人守着,倒是多余,没有什么用处。”
“而你的母亲莉莲,也同肯尼斯汇合了。
易万思老先生呢,说他的女儿死于重疾,以后不会再管你们的事儿了。”
“如今,他们估摸着应该已经出了西陆的边境了,正往东陆赶呢。”
亚历克斯顿了顿,又接着说,“但是伽一那小子心思重,会不会让肯尼斯安全到东陆,还是个未知数。”
他坐起身来,探身拿过一旁的酒杯,饮上一杯,殷红的嘴唇沾了水渍如同血一般鲜艳,“他可不是你面前那般乖顺的人。
他的凶狠,恐怕你未曾见识过的。”
蒋淮闻言,“我父亲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又有何理由想要害他?”
他站在鸟笼旁,抽着烟,看着里面的鸟扑来扑去翅膀被卡在笼缝间凄惨的啼叫起来。
他左手从唇间拿下烟,将烟夹在食指和中指指尖,掌心托着鸟笼,右手则伸进鸟笼的缝隙将卡住的翅膀拿出来。
似乎是因为掰扯的时候弄痛了那只鹦鹉,就在蒋淮放开翅膀的时候,那鸟反身用尖细的鸟嘴啄了蒋淮一口。
一阵刺痛之后,那手指便冒出了血珠。
亚历克斯啧啧几声,话语中含着对他天真的嘲弄,“因为贪心啊,乖侄子。”
“恩将仇报的人,在这人世间,可不少见。”
他走下床榻,没有穿鞋,脚掌走在地上悄无声息。
他抓起蒋淮的手,将他手指上的血轻轻抹掉,然后摸着蒋淮的脸,指尖在那冰冷如玉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亚历克斯抬起蒋淮的下巴,“或许是不舍得将积累的财富与肯尼斯分享,又或者想要独占他心爱的儿子。”
亚历克斯黝黑的眼睛里倒映着蒋淮的脸,他的声音中含着笑意,但眼中却是一片冰冷,“他想要将美丽又无情的你撕碎,吞吃入腹,独占你不让任何人再见到你。
但是他不能。
他还想要爱。”
“他不想与任何人分享你的爱,哪怕是你的父亲,你的母亲。
懂了吗?我的侄子。”
蒋淮瘦削的下巴被抬起,同细长的脖子形成一道脆弱又优美的弧度,如同濒死的天鹅一样高傲。
他单薄的嘴唇吐出烟圈,将那细细又柔软的烟雾喷在亚历克斯的脸上。
蒋淮不喜欢这个角度。
他掰开亚历克斯捏着他下巴的手指,然后挥开。
“抱歉,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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