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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说:“是的。
上回我还见寿王世子特意留下太子殿下爱吃的菜,挺会哄人的。
但若没有当年的事,这世子才该是太子,寿王送他进宫来,明面上应该是当质子了吧。
也是可怜的。”
“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我们不能因为这样就掉以轻心,我总觉得寿王世子太过内敛了。
才九岁的孩子,整日就阴沉沉的,有时候一眼看过来,就觉得他在算计什么。
他见识了宫里繁华富贵,包不得以后真要起祸心的,当年睿王殿下的死,搞不好真是废太子做的呢。”
“就是,我们太子殿下自小就心善得很……”
宫人们还在说着,但赵祁慎耳朵却是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清了。
父王当年犯的错,他有听说过一些,他也曾经找过父王询问。
父王什么都没有说,只说是对当今陛下确实是有愧,说以后他们寿王府就永远镇守边疆,以偿债孽。
但是睿亲王的死,他没有听父王说过与他相关,他只知道睿亲王其实才是父王的嫡亲弟弟。
她们的意思是说睿亲王其实还是父王害死的?赵祁慎脸色发白,往后退了一步,不想却是撞到了一人。
他慌乱地回头,见到脸色铁青的堂弟。
赵祁靖阴着脸,目光带着几分凶狠,这让他看得心直跳。
太子什么时候来的,又听到了多少,是不是有了误会。
赵祁慎慌乱得不成,想要替父王和自己辩解几句,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正当他急得满额是汗的时候,赵祁靖却是大喝一声:“给我滚出来!
谁人在后头嚼舌根,拖出来乱棍打死!”
这是赵祁靖首回发怒,十分暴戾的要将人打死。
赵祁慎惊得忙跪下,却被他一伸手过来就死死拽住了:“世子哥哥不用跪,他们该死!
我父皇说了,皇伯父并没有有愧于我们,相反还是待我们有恩。
这些人狼子野心,混淆黑白,该死!”
小小年纪的赵祁靖心里明镜似的。
父皇曾跟他说过,其实皇伯父不用到那么远的地方去的,皇伯父是有意将皇位也让出来。
这世上,除了皇祖父,与他们最亲的还有皇伯父一家。
血脉相承,谁也不能对他们兄弟说三道四!
赵祁慎没想到自己从堂弟听到的说辞又是另一番意思,而且是跟父王的说辞恰好相反。
为什么会这样?他还是茫然不知如何是好,东宫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帝后,赵晏清听过事情前后,二话不说就让人拖下去把这两宫人处置了。
他没有过多和侄子解释,他觉得,侄子肯定能自己想明白为什么太子会如此相互。
如若想不通,那么也只能是太子在兄弟情宜上要缺失一块了。
赵祁慎是在事情发生的番外:谢擎宇(一)“近来你兄长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这马上要再回边陲去,他还是忙到三更半夜才回家,相看个姑娘就那么吓人吗?他就这样躲着为父?!”
东宫内,谢英乾捧着茶,絮絮叨叨地和女儿抱怨。
初芙坐在他身侧,也是一脸无可奈何:“爹爹,您是不是把哥哥逼得太紧一些,舅母三天两头就请宴要把他喊上,他当然吓得要躲起来。”
谢英乾听到女儿这话就不高兴了,闷闷看着一身华服的女儿,心想要留的女儿倒早早出嫁了,要儿子哄别人的女儿回家却迟迟没有信。
真是作孽啊。
父亲一脸幽怨,初芙知道自己惹他伤心了,忙笑着去握他的手,揽下事让他宽心一些:“我一会就让人去找哥哥,好好跟他说上一说。”
谢英乾这才算是神色微霁,双目炯炯有神,拍了拍她手背说:“也不要太过勉强。”
初芙瞧着他的神色嘴角一抽,您就差没在脸上写‘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八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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