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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后,宁骆扶着自己的尾椎骨,一瘸一拐回到了案发现场。
路庭洲正要去找他,抬眼就看到了一身土的人,张口欲言。
宁骆打断,凶巴巴:“别张嘴,别说话,不许出声。”
一旁的周峤
愣了愣,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路庭洲再怎么说也是圈子里的前辈,宁骆是可以这么跟他讲话的吗?
宁骆本来没觉得有什么,被他一打量,突然发现自己是有点不太礼貌了,连连对路庭洲摆手:“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
【该死的想什么借口好啊?可恶,我打死都不会承认是恼羞成怒!
额啊啊啊快想借口啊,宁小骆你怎么命运的齿轮一点没转,人生的链子却快要掉完了!
】
手边的行李箱却被拉走。
嗯?
宁骆顺着那只手的胳膊往上看,看到了路庭洲的侧脸。
他正对钱多多说:“我先带宁骆回去。”
钱多多根本无心管这些,正对着地上的谢柯又是撕心裂肺大喊他的名字恨不得十里八乡都听到,又是胸外按压哐哐哐一顿锤,已经准备上人工呼吸了。
听到路庭洲说话,嗯嗯点头:“好好好,你们先去休息。”
路庭洲带着宁骆往回走。
走出众人的视线后,他问:“要不喊辆车把你接回去?”
几步路看不起谁?
宁骆绝不接受这个提议,一瘸一拐的姿势强行扭过来:“我可以,我一点事都没有。”
路庭洲:“……”
这种时候逞什么强。
他说:“你先停下。”
宁骆不明所以停下来。
路庭洲上前几步,靠近了他站定。
宁骆敏锐地嗅出路庭洲好像没喷香水,身上是洗衣液淡淡的香气,混着阳光晒后的味道。
还有一点因为用惯了在身上挥之不去的木质香,不仔细闻是近乎于无的。
随后自己的衣服后摆被拍了拍:“身上怎么全是土?没拍干净。”
宁骆看着自己第一次穿就惨遭厄运的白色短袖,揪了揪身前的布料:“我回去洗洗……”
“这边没洗衣机的,你知道吗?”
“……现在知道了。”
宁骆难过得像个三百斤的胖子。
路庭洲侧过一点头,看着他纤密的睫毛,问:“疼不疼?”
宁骆嘴坦不想服输,但转念一想自己啥人路庭洲还不知道吗,顿时耷拉下脑袋,皱着脸委屈巴巴:“好疼……我屁股都摔成四瓣了……”
抱怨着仰头看路庭洲,撇了下嘴,声音软软得像在撒娇。
路庭洲跟他对视了下,蓦然垂眸移开目光,神情有一瞬的不自在。
几秒后轻轻吐出口气,开口,“知道疼,下次还这样做?”
他说,“你也长点记性吧。”
宁骆闷闷地嗯了声,小声说:“我记住了……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想到他那一瘸一拐的姿势,路庭洲说:“真不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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