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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却也是不合适。
再瞧对方修为似还在她之上,这般年龄打扮,说不好便是哪个大派的金贵弟子……
一时之间,洛水心里已经转过十七八个弯,且她还没想清楚到底要如何,便听得耳边那人叨叨说这条街上贸易如何繁盛、仙家常见之物多大量交易、连凡间之物亦有售卖……
对方说得头头是道,她却听得头晕脑胀,最后只剩一个念头:赶紧办完阿兰交代的事情回去罢!
她脚下步子不慢,不稍多时,终于瞧见了下三坊尽头一副鎏金嵌碧的大匾,上书“多宝行”
三字,铺面中等,又因在下三坊的缘故,倒更像是家俗世的宝货铺子。
洛水一眼就觉亲近,恨不能立时冲进去。
然刚到门口,她就听见一熟悉的声音传来:“前日你们便说昨日,昨日又说今日,然后今日——又不作数了?”
声音中似有隐怒,不是凤鸣儿却又是谁?
洛水心下一喜。
可还没等她迈步,就听得身边的人突然“啊”
了一声,随即像是被掐住脖子一般静了静,顿了大约有两个呼吸,方才不确定道:“那个姑娘……当真面善——好似我亲姐一般……”
他说话时目光紧紧盯着对面,竟似十分认真。
刚跨入半步的洛水:“……”
这下她真的确定这人是个傻子了,不仅如此,大概还是个脸盲。
两人无言间,又听得凤鸣儿道:“我却是想要问问——你们这般左右刁难,可是半分也不把天玄门放在眼里?”
她语气冰冷,对面胸前绣着“地三”
的掌柜亦是面色为难:“我等如何敢为难天玄仙师?非是不给,实是没有——旁的不论,单是箴鱼胆、神农鞭、香蛾草这三样,如今时节本就是极难筹措。”
见凤鸣儿睨他,掌柜又叹道:“仙师当是第一次来明月楼罢?敢问仙师可是来赶这明月楼的‘散珠落玉’的典仪?”
不待凤鸣儿继续问,他又接道:“瞧仙师的模样应当听过——这典仪乃是明月楼一等一的仪式,三日后正节便是‘成珠’之仪,明月楼主便会开启摘星阁,将那灵气尽数散于城内,滋养我等根骨,便是普通凡人,亦可入场,只需缴纳十块灵石即可。”
“而再过得一月,又有‘落玉’之典,浸百草于明月湖水成灵液之池,助众人驱毒辟邪,好为明月楼的千金月灵珊庆生祈福——”
凤鸣儿踌躇:“……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要的那三样草药,回头都要拿去泡水了?”
掌柜笑道:“正是如此,还望仙师见谅,见谅啊。”
哪知凤鸣儿又摇头:“可我已提前三日告知你们,若是不成,第一日便当与我说清,如何再三推脱?”
掌柜面露难色:“早些未曾同仙师言明,实是这些日子供货出现了问题,约莫已有月余——若非看在天玄向来与明月楼交好的份上,我等又何苦自找麻烦?实是已经尽力采购,可货不由人啊。”
“这掌柜的倒也没有乱说,最近因为浊气渐长,下界妖邪横生,那避障驱邪之物,无论灵石药草,据是紧张许多,尤其是几大界临渊之处……”
正当凤鸣儿踌躇,忽然便听得一人插嘴道。
转头,目光却下意识地落在了边上的熟悉身影上。
“师妹,你怎么来了?”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亮了亮,旋即才转向边上那个蓝袍少年,略显疑惑,“这位是……?”
洛水笑吟吟地走上来,道:“这位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卫寄云卫师弟,为人最是热心不过。”
卫寄云一点反驳的意思也没有,只目光炯炯地盯着凤鸣儿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却是不知道这位姐……”
话到一半,对上对方那双冷淡的眼,嘴边的称呼却是不由自主又咽了回去。
“却是不知师姐想买些什么?”
凤鸣儿皱眉望向洛水,后者却冲她眨眨眼,于是凤鸣儿转向那个进来后便一直瞧着她的少年道:“不过是些草药而已,奉师门之命”
卫寄云立刻道:“却也不是半分法子也没有,师姐要那三味药,可是门内需要炼制辟邪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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