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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散去,春晓见温公公去而复返,在人群中四处找寻,很快就大步向她身边的惊澜。
“聂大人,皇上传聂大人去回话。”
温公公不容分说引了聂惊澜离去,春晓却落入疑惑,不知皇上宣澜哥哥去做什么,可是为了核实锦王私扣钦差胆大妄为的罪行?
沉吟片刻正要离去,却见院外的排水渠边菡萏蹲身在那里寻找着什么,神色认真,双手掬了脏水在玩弄。
心里又气又恼,小菡萏也太不知进退,直嘱咐她不要露面,锦王拼去一场折辱包庇了她,她竟然还在这里玩耍,若无其事。
她来到菡萏身后,菡萏竟然没有察觉,沿了水流的方向寻去,只在开融的冰雪拥塞出的窄窄水流间用手去一点点摸索。
“别挡了亮光!”
菡萏推了她小腿一把,根本不理会她是谁个。
她微恼,正要开口,却见菡萏惊喜的嚷:“寻到了!
就是它!”
猛的蹿身跃起,险些撞倒身后的她。
借了月光看清那粒圆润莹澈的明珠,如水珠般不易辨别含着日月灵光般清幽夺人。
菡萏小心翼翼用衣袖擦拭放在手心,春晓定睛一看惊得险些脱口而出“鲛人泪!”
明明是从昭怀口中吐出的明珠,孕育着锦王生命传奇的鲛珠,价值不菲的灵物,他如何含在嘴里,她才还给了昭怀,如何他要弃之如敝履,又有何隐情?
但仔细回想,她明明是见了昭怀从口中吐出一物,趁了侍从一阵慌乱有意扔去沟渠。
心中大惑不解,叮嘱菡萏说:“这东西是皇家圣物,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锦王殿下扔了它,我拾起来玩,好歹要当面还他才是,说来也是菡萏的救命恩人。”
菡萏一脸的认真神情,无论春晓如何哄劝,她就是不肯将鲛人珠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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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惊澜随了温公公来到皇帝暂住的云渊花雨轩,皇上立在庭院里,仰望庭院中照角灯映亮的一树含苞待放的白玉兰,听到身后惊澜的叩拜声,徐徐吩咐:“平身吧。”
太宗回首时,惊澜就立在玉兰花下,月色下一身白衫飘然如谪仙,温润的面颊不喜不嗔,透出超过年龄的沉稳。
他垂了手,诚惶诚恐如臣子,却还不卑不亢有几分清高孤傲。
“惊澜,那畜生可曾为难你?”
皇上问,气恼中含了无奈,但掩饰不住那慈父恨铁不成钢的关切。
惊澜温和的话音,迟疑道:“三殿下未曾为难微臣。”
抬眼时皇上的目光静静的打量他,欲言又止,许久才说:“你如何看凤州的局势?昭怀声称拿了太子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的如山铁证,还有什么账簿,他不肯交出来,宁可寻助于谏议大夫楚正插手此事。
惊澜,朕要你一言,你自幼随在太子身边,是宫中诸皇子的业师,你来告诉朕,太子可曾涉足凤州一案?”
一锤重敲般,惊澜困惑的目光望着皇上,犹豫的答道:“微臣不曾听锦王殿下提到什么赃证一事。
奉旨到凤州,尚不及同三殿下交接公务,圣驾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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