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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打开又轻轻掩上,细微的动静扰到岑沛安,他皱了皱眉,把头埋进被子又陷入沉睡。
转天早上,雨过天晴,厚重的云层外金光浮动。
岑沛安睁开眼,床上又是只有他一个人。
岑沛安吃过早饭,抱着豌豆在沙发上看电视,院子外门铃响起,芳姐没接电话,直接穿鞋出去开门。
听到动静,岑沛安转过头,芳姐身边还有个人,他对这个人有点印象,视线挪到他身侧的药箱,才想起来他是之前那个陈医生。
“芳姐,你生病了?”
“不是我,是沈先生。”
芳姐解释了一句,便领着陈医生上楼。
岑沛安微愣,原来沈捷没出门,他仰头视线跟随上去,看着俩人拐到二楼,他放下豌豆起身跟上去。
岑沛安走到侧卧门口,听到里面有说话声,他安静地站在外面,心里擂鼓似的,犹豫要不要敲门进去。
他不知道沈捷为什么夜里睡得好好的,突然跑来侧卧,更不知道他怎么了。
没多会儿,陈医生和芳姐开门出来,岑沛安有些无措,他朝里面望了一眼,问陈医生,“他怎么了?”
“有点发烧,不严重,放心吧。”
他说罢和芳姐下楼。
二楼剩下岑沛安一个人,四周安静,他轻轻推开侧卧的门,屋里光线昏暗,吊瓶悬在床边,输液管微微晃动。
沈捷倚靠在床头,双眼紧阖,眉头拧作一团。
被子滑到他腰间,露出的锁骨和胸口浮出不正常的晕红。
岑沛安放轻脚步,走过去帮他拉好被子,转身准备出去,忽然感受到一股阻力。
上衣的衣摆被扯住,那只手骨节分明,青筋尽搏。
岑沛安疑惑地转回头,撞上沈捷深沉倦怠的眼睛。
“怎么了。”
许是顾虑到他是病号,岑沛安的声音很轻,他弯下腰靠近,又问了一遍,“不舒服吗?”
沈捷看着他,目光急切渴求,主动坐起身,想要靠他近一些,“沛安,你别走,陪我坐一会儿。”
岑沛安抬手压他的肩膀,让他重新躺好,“我不走,你先别动。”
许是淋雨的原因,沈捷很少生病,这一遭却来势汹汹,一连好几天反复发烧,偏碰上公司事多,整天早出晚归。
岑沛安和他碰不上面,这天夜里守在客厅堵他,勒令他明天去医院。
沈捷白天应酬了三轮,喝得半醉,怔怔望着他不容商量的表情,胸腔里震出低低的笑声。
他一边换鞋,一边拖长声音,沙哑低磁,“好。”
嘴上说好,结果第二天岑沛安刚起床,院子里响起车子启动的声音,他趴在窗户边看。
“沈捷!”
车里的人探出视线,笑着妥协道:“我见完客户就回来。”
岑沛安回公司报道,心神不宁了一上午,到底是没坚持到下午,中午就请假回去。
他一进门,下意识地朝楼上看,芳姐听到动静出来,他追问:“芳姐,沈捷还没回来?”
“没有呢。”
又到深夜,岑沛安强忍着困意没睡,留意到脚步声,他拧开床头灯,静等了几秒,隔壁侧卧却响起开门声。
不知道沈捷又唱哪一出,这几天一直睡在侧卧。
岑沛安置上气,索性不管他,关上灯躺在床上,在漆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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