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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为止,只有当事人,外加一个白沉知晓,其他的人还不曾打探到消息。
所以,当律师宣读那份所谓的遗嘱时,朱可臻整个人如同五雷轰顶。
他满脸不信地对着郑律师吼,“你丫胡说什么!
李子才二十二岁,哪来的□遗嘱,你脑子有病吧!”
吼完,他抬脚就要往外走,纯粹把郑律师当神经病看待。
可当朱可臻斜眼望见白玺那双血丝密布,深沉可怕的双眼时,他的脚步顿住了,返回来揪住白玺的领子,阴声问道,“李子到底怎么了?”
白玺抬头看朱可臻,双唇微颤,却说不出话来。
一群□的,朱可臻一拳头砸在白玺脸上,“你们这群混蛋!
李子不是跟林月笙一起出去的吗?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出事?”
郑律师拿出帕子擦了擦湿润的眼睛,又将眼睛上的雾气擦干净,复又带好,才对着白玺和朱可臻继续道,“这一份是李洱生前订好的遗嘱。
李洱名下的古董铺子,以及他生前所住的四合院全归朱可臻先生所有。
朱先生,你只要在这份文件上签个名就好,其他的手续我会全权办妥。”
朱可臻仍然是不信的,他根本就不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
李洱走的时候明明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么没了?
可白玺的反应和律师拿出来的那份已经签署过李洱名字的遗嘱证明了一切。
朱可臻目光摇晃地看着落款处上清丽隽秀的李洱二字。
这是李洱的字没错,可他怎么就留下了这么一份遗嘱来?
“郑律师,李洱什么时候留下的这份东西?”
朱可臻忍不住问道,“他写这些的时候有说过什么吗?”
这个问题问出来,连白玺也抬起头来,同样疑惑地看向郑律师。
白玺大约是知道的,这份遗嘱订立的时间应该就是在林月笙订婚前夕李洱与郑律师的会面上。
此时白玺也想知道那将近一天的时间里,李洱与郑律师到底都谈了什么。
郑律师看向眼前面庞真挚的两人,叹了口气,而后对着朱可臻说道,“李洱当时确实说过一些话,大致是阿臻在朱家待不长,朱家人容不下他,我得给阿臻留个落脚的地方,这院子便留给他。
还有那间古董铺子,铺子是个旺址,值点儿钱,可以卖个好价钱,铺子里那些劳什子玩意也值钱,给阿臻留着,他是个聪明的,给他资金让他干,朱家而已,早晚压过一个势头。”
朱可臻仰着脸,细长的凤眼微眯。
他的眼前浮现出李洱说这些话的表情,肯定是翘着腿坐在那里,慢悠悠地晃着腿,眉头可能会微微打着结,一双眼睛亮亮地看向对面的人。
郑律师说完,将文件递到朱可臻手边,轻声劝道,“朱先生,你先把这份文件签了吧,不要辜负了李子的一片苦心。”
朱可臻猛地一吸鼻子,拿起钢笔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力透纸背。
郑律师将签署好的文件拿回去装好,安慰朱可臻道,“朱先生,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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