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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希望,那就不该放弃,大海捞针难,那不妨来一招引蛇出洞。
与白玺的满怀希望不同,林月笙现下的精神状态濒临崩溃。
黄廷给林月笙打了几通电话都是关机状态,只好派人去找林月笙。
林月笙一直漫无目的地开着车横冲直撞,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
他迫切地需要发泄,但又找不到发泄的渠道。
他需要安慰,可原本能够安慰他的人已经被他亲手丢在那片汪洋大海之中。
现在,林月笙觉得自己什么也没有了。
李子没了,父亲没了,二叔没了……
他不止一次地悔恨过。
钱有什么好的?他要那么多做什么?如果他当初能够抛下林家的一切,跟李洱留在国内不出去。
两个人住在温馨的大院子里,日日同进同出,过清闲的,哪怕清贫的生活也好。
在国内的那段日子多好。
他每天一睁眼就知道爱的人住在隔壁,只要一出门就能够见到,只要想见。
可这样的生活被他亲手给毁掉了!
林月笙停下来,痛苦地趴在方向盘上。
怎么会蒙蔽双眼,怎么就这样把李子逼上了绝路,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他一直趴着,一直坚忍着不表现出来的痛苦倾巢而出,生生将热泪逼出。
一直开车跟在林月笙身后的凌初下了车,一步步坚定地走到林月笙车前。
她是偷偷跟着林月笙回国的,这些年一直偷偷监视着林月笙。
不论林月笙去哪儿,她都跟着。
前几日林月笙还算正常,所以她一直没露面。
“笙哥……”
凌初打开车门,轻声唤道,生怕吓到眼前这个精神极度崩溃的男人。
在她喊出笙哥两个字时,林月笙的身子明显一个震动,一声急促地呼喊几乎是脱口而出,“李子!”
抬起头,却看见柔弱婉柔的凌初站在面前。
不是李子,林月笙自己都忘记了,他早已把喊“笙哥”
这份特权分给了别人。
而自打见过凌初,李洱便不曾再像当年那样喊他。
这个称呼,早已在时光的消损中成为一个极具讽刺的笑话。
林月笙不习惯让人目睹他落魄的模样,当即扭过头赶人,“我想一个人呆在这里,不要打扰我!”
往日细心宠着凌初的温情早已不复,他的口吻冷然的无一丝情意。
凌初却不肯走,上前一步抱住林月笙,像是立誓一样坚决,“我不会走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林月笙起初有些挣扎,一向骄傲的林大少何曾被一个女人这样安慰,他一向是自信的,强大的。
尤其是眼前这个脆弱的女人,一直以来都是活在他的羽翼下的,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脆弱到需要一个女人来保护?
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他真的需要眼下这一份保护。
语气哽咽而痛苦,“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把他搞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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