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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还有一个人就到他们了,许希言看着陈安衍,陈安衍却死死盯着缆车。
他们前面的人坐上去了,下一个缆车车厢已经转过来。
穿着红马甲的工作人员:“上前来一点,做好准备啊。”
许希言抿了抿唇,抓着陈安衍的手臂往回走,边走边说:“走了,不坐了,就一个钩子钩着,晃晃荡荡的,风一吹掉下去了怎么办,存款还没花完呢。”
许希言话一出口,收获了无数正在等着坐缆车的人幽怨的眼神,也隐隐听到了某些人松了口气的声音。
他无声笑笑,某些人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既然害怕,还要逞强。
离开了缆车,陈安衍已经褪去了刚才弱小无助可怜的样子,又变回了那个冷冰冰的逼王,健步如飞地走在前面。
许希言一步三喘地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刚拉开一段距离,陈安衍就不耐地皱着眉,回过头催促他:“你是蜗牛吗?”
许希言气得牙痒痒,心想刚才的同情心拿去喂狗,狗还会冲他摇摇尾巴呢。
许希言翻了个白眼,一路小跑跟上。
刚跟上,陈安衍又怼他:“就你这体力。”
许希言小声逼逼:“单身狗,体力再好有什么用。”
陈安衍原地石化,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忍无可忍地戳了下他的脑袋,“许希言,你脑袋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许希言理直气壮直视他:“不乱,全黄。”
陈安衍一哽,原地自闭。
许希言撂挑子了,往路边的石头一坐,“走不动了,我不走了,要走你走吧。”
坐缆车它不香吗,他为什么要多嘴问陈安衍要不要一起下山。
这就是典型的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好久没大量运动,上山的时候被周子宴和庄之舟刺激了,卯足劲上了山,现在两条腿像灌了铅,又重又麻。
石头很大,许希言往后一仰,躺在石头上。
初春的阳光很柔,从树叶的缝隙中透过来,风一吹,斑驳变幻,像湖面的波光粼粼。
许希言伸出五指,正想十分文艺地感受一把阳光,却被陈安衍给挡住了。
陈安衍站在他的身边,俯视他。
他躺着,陈安衍站着,陈安衍的鼻孔对着他。
许希言:“……”
再帅的人,都逃不过死亡角度。
许希言憋着笑,掏出手机,对着陈安衍咔擦一声,接而对着手机屏幕哈哈大笑,“天啊,猪八戒,哈哈哈。”
陈安衍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看来有劲了,走吧。”
许希言赖着不走。
陈安衍轻轻挑了挑眉,半蹲在他身边,“真走不动了?”
许希言死猪不怕开水烫:“真走不动了,要不你背我吧。”
陈安衍:“行。”
许希言连忙从石头上弹起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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