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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胳膊腿儿上的刺儿先拔了,然后是前胸,这样您才好趴在短塌上。
背上的刺儿比较多且密,拔起来费时候,我怕四爷会支持不住。”
“很……很疼吗?”
沈洛怕得要死。
“四爷也可以选择不治。”
景鸾淡淡的,本来正摇着轮椅过来,却又停下了。
沈洛可怜巴巴地求道,“那……能不能别让我太疼?你知道,太太打小就护着我,我没受过罪,除了犯那老病的时候。”
“男子汉大丈夫,些许皮肉之苦算得了什么呢?”
景鸾靠进沈洛,手指轻轻按压膏药,像是安慰似地道,“当年江图两国争夺三江口大战,为了救下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之命,二爷一条膀子几乎给图国副帅图鲁砍掉,幸好苏科神医在,当场对骨,之后连皮带肉的缝上,不然二爷那条膀子就废了。
那时二爷咬得牙都出血了,可硬是没哼一声。
二爷和四爷是亲兄弟,现在四爷不过拔些刺,怎么就忍不了?”
沈洛笑了笑,但眼神中并没有半分钦佩之意,只道,“我二哥自是与我们不同的,你这话说也白说。”
景鸾垂下目光,心中气恼沈洛语气中对沈澜的不恭敬,于是左手取银针对准一个穴位扎下,右手猛地的揭下一块膏药。
沈洛没有提防,疼得长声惨叫,想跳却发现身子完全动不了了。
耳边只听景鸾声音清凉地道,“得罪了,我不住东拉西扯,就为分四爷的心,不然还要疼。”
说着,又揭下一块膏药。
不过这回沈洛连喊都喊不出了,因为景鸾把他的哑穴也封住。
“这水须草与火棘刺的性理相吸,所以用水须草制成的膏药拔刺最是合适。
不过此草性黏,拔刺时连寒毛也拔掉了,因此会有些不适感,不过四爷为了身子大好,就忍了吧。”
景鸾一边说一边揭掉布满沈洛四肢的膏药。
其实他可以动作轻柔的,此时却手法狠烈,故意多给沈洛点苦头吃。
好不容易拔清四肢之刺,景鸾又转治前胸。
本来胸前刺少,可是沈洛身子虽像白条鸡一样,偏偏胸前长有一小撮胸毛,这下尽数被生生扯下,疼得他连手指带脚趾一共二十根,根根蜷缩起来,脸上也涕泪横流,看起来好不可怜。
见此,景鸾又有些不忍,于是解开沈洛的穴道,让田七把他扶到塌上道,“四爷不要怪罪,必要快手治之,免得受那钝刀子割肉的零碎痛苦。
不过背上肉厚,待会儿疼痛感会减轻些的。”
“我知道,这不怪你,只怪那个小贱人。”
沈洛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咬牙切齿地道,“从小到大,我都没受过这样的罪,今天没想到栽在一个刁奴的手里。
哈,不让我碰?!
爷动了念,早晚她得求着爷来给爷消火!”
景鸾没说话,只暗皱了皱眉。
他不爱多管闲事,除了二爷和田七、陈皮两个,这府里所有人的生死都与他无关,可如果为着他故意的拔刺之痛而让沈洛对那名奶娘惩罚加剧,他就不得不负上一点责任了。
他不喜欢帮人,但也不喜欢欠人。
被保住了
更新时间2010-1-180:03:04字数:2313
只听沈洛气哼哼地继续道,“我不过摸摸她的手臂,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个妇人,身上哪处没给男人摸过?说不定都被摸得起茧子了,她装什么贞洁烈女,居然就摔我到火荆棘丛中,害我如此狼狈,怎么能轻饶?不过话说回来,你这院子外不种点名贵花木,为什么种这些破东西?平时这边都没人来,就是都怕不小心跌到草丛里的缘故。”
“这是为二爷种的。”
景鸾有条不紊地把膏药贴在沈洛的后背、重点是屁股上,轻声回答,“二爷是神箭,他和他的护卫营全用火棘汁来涂沫箭头,偏偏此植物珍稀,外面不方便广种,也只有我帮忙了。
我也怕着有人误伤,这才在旁边还种了水须草,这膏药更是常备着,但像四爷这么大面积的刺伤,却也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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