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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正说着话,北司的刘镇抚使骑着一匹黄鬃骏马,后面跟着十名力士,来到了四合院。
刘镇抚使在院外下马,一把将缰绳甩给手下的力士,走进院门“老六,让你来抄家,你怎么拆了房子?还动用了顺天府。
。
。
。”
刘镇抚使边走边说,话说了一半,他就看到了地上躺着的那四根大银柱子。
刘镇抚使竟然像那些泥瓦匠、民夫一样,惊得目瞪口呆。
“老六,这是什么。
。
。
劳什子?”
刘镇抚使问贺六。
顺天府、五城兵马司、刑部的人见北镇抚司镇抚使到了,齐刷刷的跪倒一片。
锦衣卫的人则只是拱手行礼。
刘镇抚使说道:“都免礼吧”
,而后他径直走到贺六面前,又问了一遍:“老六,这到底是什么劳什子啊?”
贺六回答:“禀大人,这是——银子。”
刘镇抚使绕着四根大银柱子走了一圈。
他带着疑惑的口气问贺六:“老六,你确定这是银子?”
贺六点点头:“实打实的银子,错不了。”
刘镇抚使走到院子当中的石桌前。
五城兵马司的指挥很有眼力价,赶紧用自己官服的袍袖掸净了石桌、石凳上的灰尘。
刘镇抚使坐到石凳上:“老六,我虽然是你的上司,可始终比你小十岁。
在锦衣卫比你少当了十年差,见识不如你。
你当了二十年的查检百户。
以前见过这种事儿么?”
贺六肯定的答道:“别说卑职这二十年。
卑职家四代人,当了近百年的查检百户也从未遇上过这样的事儿。”
刘镇抚使指了指四根银柱子:“老六,你说,这会是栽赃么?”
贺六摇头:“如果是栽赃,几千两银子足矣。
卑职认为这不会是栽赃。”
刘镇抚使点点头:“不是栽赃,那就是赃银喽。”
如果说刘镇抚使刚才心中是惊,那现在就是喜!
万安良是夏党,是严嵩的眼中钉。
严嵩的大公子严世藩和刘镇抚使有深交。
半年前多亏严嵩在陆炳面前给他美言,他才能顺利当上北司的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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