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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个把月就是正日子,正日子就要圆房。
后宫妃子各个纤瘦轻巧佳人,这样的女子…若是洞房之夜出了乱子该如何是好?云澹离去的脚步有些慌乱。
帝王少年登基,十一年来处变不惊。
今日头一回乱了分寸,脚下步履生风,匆匆到了永明殿,指着门口的石凳问静念:“多重?”
静念答道:“约么五钧。”
帝王上前弯了身,手臂搭上去,铆足了劲头向上抬,石凳纹丝不动。
帝王心灰意冷:完了完了。
完了完了。
君若扬路尘(四)没别的本事了,表演……云澹瘫坐在永明殿的椅子上,适才心内嘲笑荀肆是死狗,这会儿自己倒是变成了死狗。
帝王颜面岌岌可危,一来担忧御不服那荀肆,二来眼见为实确认那荀肆是练家子,撒起泼来自己怕是治不住,夫妻之间的事总该夫妻解决,总不能叫静念去打她吧?有气无力抬起手:“静念”
“在。”
“门口那石凳,你可能抱起来?”
静念走出去看了看,五钧对于练家子来说,倒是不难。
“回皇上,可以一试。”
“你去抱一下,朕瞅瞅。”
静念得令走过去,两脚岔开,气运丹田,弯下身去,双臂把着那石凳,抱了起来。
担忧云澹看不仔细,又抱着它转过身:“皇上。”
“嗯。
力拔山兮气盖世,抱着吧!”
云澹甩手而去。
他心里憋闷,当初选荀肆,也是思量一番的。
但从未有人与他讲过荀肆的身量。
若说娶了便娶了,但成亲了总不能不圆房吧?既是要圆房,总不能糊弄了事吧?那荀肆看着缺心眼儿似得,若是自己不得宜,她胡诌出去,该如何是好?竟是被这点事难住了。
那头荀肆在凉亭睡了幽长一觉,睁眼之时觉着神清气爽,昨夜的疲累一扫而空。
拿起身上的披风问一旁候着的千里马:“这是谁的?”
“回主子,皇上的。”
哦哦。
皇上的,那可不能怠慢了,好好折起,双手捧着欲带回永和宫,转念一想,这玩意儿带回去难不成要供着?算了算了,给他送回去。
“带个路?”
她捧着那披风又转回到千里马身旁,千里马自然不好推脱,于是带着她朝永明殿走。
到了永明殿,见到门口的石凳堵着门,是静念正抱着之时被喊着办差,顺手放在这,寻思着回来挪回去。
问千里马:“这石凳儿放这不碍事?”
千里马也不知为何石凳到这来了,只得说:“碍事碍事,奴才叫人搬开。”
荀肆肉手一挥:“甭费那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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