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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菀迷瞪了好久。
她刚刚摔趴了,兀自哭了很久,然后就听见有声音响起,接着自己就被人给扒拉了起来,又退了好几步。
她现在不知是怎么了,脑子有些转不过来,盯着来人的脸看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是谁。
“知书。”
陆菀木纳纳的唤了一声,愣了片刻,随后小嘴一瘪,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声音里满是委屈。
“呜知书,你怎么,怎么才来呀呜呜呜,我刚刚迷路了走了好久也找不到路,还以为再也回不去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陆菀一股脑的把心里的话倒了出来,呜咽着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手上的血迹混着眼泪沾在了脸上,使得她原本白净的小脸变得脏兮兮的。
她也没管,伸出小手抱住知书继续嚎,“然后我就到了这里知书这里是哪里呀你看这里还有个人。”
这哭声听得知书心都要碎了。
她是姑娘的大丫鬟,比姑娘大十岁,可以说是看着姑娘长大的,姑娘平日里从来都是眉眼弯弯的,什么时候见过哭得这么凶的啊,“姑娘您别哭,没事了,别怕,奴婢来了。”
“呜不怕的知书,”
陆菀虽然在嚎,但也有在听知书说话,她松开知书,“这里只是有点陌生,一点都不恐怖。”
“那姑娘有没有受伤?”
陆菀摇了摇头,头上的八宝翡翠钗的坠子跟着摇晃着,发出细碎的声音。
见姑娘摇头,翻来覆去没见着伤口的知书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姑娘!
您身子怎么这么凉?”
姑娘的身子出奇的冷,知书这才注意到她只穿着一身单薄的曲裾袄裙。
因为屋子里都有地暖,所以今日知书给姑娘搭配的是袄裙加同色的大氅,结果现在大氅没了,只有单衣袄裙。
天寒地冻的,这一路姑娘到底是怎么度过的啊?“姑娘,”
知书急得都快要哭了,见姑娘小脸冻得通红,她现在只想让姑娘暖和起来。
“走,咱们到马车里去。”
马车里有火盆汤婆子,还有预备着的大氅。
走之前,知书顺手用锦帕搽干净姑娘的小脸,再将她凌乱的秀发理顺了点,又轻轻的拍了拍姑娘身上的灰尘。
陆菀一直乖乖的任着知书收拾自己,而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伸手指了指旁边地上,“知书你看,这里有个人。”
陆菀边说边看过去,却见知武正拿着竹竿尖对着地上的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知武,你这是在作什么?”
“姑娘别怕!”
见姑娘看过来,知武紧了紧手里的竹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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