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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不知道是不是那芝士片太厚了,卡在吐司炉里头,加热了也跳不上来。
汪盐揿上头那个取消键也没用,只见那芝士片越烤越香,差不多都要冒火了。
孙施惠走过去直接拔了插头,骂她是猪。
外头汪老师在那计时让学生做卷子呢。
厨房里两个人没个安生,汪老师这才发话,“你们什么时候回去,早点走吧,家里作不下这么多人。”
外头,伏案的两个学生,一男一女,只觉得汪老师家的女儿和女婿好有趣,那么大的人了,烤个吐司都能冒烟。
最终,上午九点不到,汪盐同妈妈说,床单她手洗过了,搁在洗衣机里漂呢,要妈妈待会好了帮着晒一下。
他们预备回去了。
临去前,孙施惠同老师打招呼,说他可能有段时间不能过来了。
一来这段时间确实也忙,他是忙里偷闲过来料理停当这段家务事;二来,某人浑归浑,但交代起正经事半点刻不容缓的谨慎,这两天他虽说没歇在家里,但爷爷丁点风吹草动他都知道,孙施惠同老师没什么遮捂和马虎眼,“爷爷怕是熬不过这个夏天了。”
外面酷暑难当,一身濡汗的人相约回了孙家,即刻就像掉进了冰窟窿里。
他两天没露面,仿佛压了多少尘一般的事务。
头一桩就是阿秋约和尚师傅念过经的寿材,虽说火化,但是老爷子一味强调,入土为安的那些章程,他全要做到。
施惠才回来,阿秋就跟他絮了这桩事体,再提醒施惠,缺个瓦匠师傅。
正式下葬那天,要有个开封的礼仪,从前的旧墓,就是要个瓦匠契墓最后一块砖的。
孙施惠重新洗漱后,换回一身正装,身子抵在明间沙发上,面目隐晦的神色,听阿秋这些他闹不明白的旧俗,手上滑着火机,烟叼在唇上,迟迟没点火。
终究人淡淡出声,“好。”
阿秋再问,“那么爷爷的寿材是你去请回来,还是就先奉在寺里?”
“先奉在那儿吧,到时候我再去……”
孙施惠犹豫了下,顺着阿秋他们信佛人的口吻,“请。”
再有就是白事的解秽酒。
也得提前约办好。
孙施惠答阿秋的话,“这是年前就和老罗定好的。
他哪怕红白事撞了,也会替我忙这里。”
剩下的都是些拿钱办的事,孙施惠叮咛阿秋,“你照旧签帐,不能签的就找汪盐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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